群人不敢多話,只得哎哎喲喲的爬起身來。
這時屋裡跑出一個從六品的員外郎出來,一張哭不得惱不起的胖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哀嚎道:“我說餘大人,您有什麼事不能等申時開了門再說啊!”
火蓮劍眉一挑道:“我若是能等,又何必費這等事。”
那名員外郎無奈的說道:“那餘大人倒底又什麼急事啊?”
火蓮冷笑一聲道:“我方才已經說過了,前來查閱各省案檔。”
那位員外郎為難的說道:“不知餘大人,要查哪路哪一個的案檔?我幫你取去。”
火蓮挑了一抹促狹的笑道:“外面車子上有幾份狀子,您去看看該查哪個,就去取哪個個吧!”
那名員外郎,來至馬車旁一揭車簾,看到了厚厚的一摞,嚇的幾欲昏倒。匆匆撈了兩份掃了兩眼,而後結結巴巴的說道:“餘大人,這麼多的陳年舊案,都翻將出來,可不是小事啊!”
火蓮輕笑道:“能有多大?”
那名員外郎卻只是垂下了頭,憋了半天才道:“餘大人,要查這麼多的案檔,下官實在做不了主,要不您等申時過後,我們尚書大人來了之後再說。”
餘火蓮眉頭一挑道:“那你是要我在這裡等上一個時辰了?!”
那名員外郎乾笑了兩聲說道:“要不下官陪餘大人到偏廳去喝上兩杯清茶。”
餘火蓮眼皮一斜,冷臉一轉道:“沒那閒工夫,你給我找案黨去。”
那名員外郎心中暗道:“看來我們尚書大人這尊菩薩是壓不住這個上邊來的紅羅漢,說不得藉藉聖上這尊大佛爺來壓一壓了。”心中這樣想罷,於是開口說道:“餘大人,這麼多的案檔,別說下官了,就是我們尚書也都未必有這個權力,還得請聖旨才行。”
餘火蓮聽了臉不紅心不慌淡然的說道:“巧了,火蓮就是奉聖上口諭而來的。”
那名員外郎意外的說道:“當真?”
火蓮笑道:“大人懷疑下官假傳聖旨,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問皇上啊!”
那名員外郎聽了無可奈何的說道:“下官不敢,既是如此,那就請吧!”
而後吩咐幾個人幫著一起把狀紙給搬了下來。
皇帝見幾人已經離開了幾步,便在火蓮耳畔低聲說道:“你敢假傳聖旨。”
火蓮聽了不以為意的一笑道:“是你說讓來刑部的。”
皇帝輕輕一哼道:“說可我沒說要查翻歷年案檔啊!”
火蓮淡然一笑道:“那我們來幹什麼?曬太陽?還是討茶喝?”
皇帝無可奈何的說道:“總有你的理。”
火蓮笑道:“本來就是嘛!我這是說一做十,你不賞我也就罷了,還要給我扣頂假穿聖旨的帽子,真不公平!“
皇帝眼見已經進了刑部內堂,寵溺的一笑,搖了搖頭不再開口。
進了內堂後,那名員外郎說道:“餘大人請在此地稍後,要哪一路的案檔,下官命人去取來。”
餘火蓮極快的瞟了皇帝的一眼,見皇帝兩眼堅定的望向案檔庫。知他決意進去,當下劍眉一挑說道:“火蓮奉旨前來,自要親自去取。”
那名員外郎甚是為難,答不出話來。
火蓮語氣加重的說道:“怎麼?!”
那名員外郎眼光閃爍的說道:“庫房雜亂,又陰晦溼潮,只怕有汙大人金足。”
火蓮聽他這般需著花槍,更覺出內有玄機,當下雙目一冷,截然說道:“火蓮身負聖旨,不敢耽擱,大人若肯行個方便,火蓮不勝感激,大人若不肯,那就看看大人的手下能不能攔得住火蓮了。”
那名員外郎立時被他這翻話驚的目瞪口呆,如此的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的話,哪像是一個奉旨而來的天子近臣所說的話,分明是強盜土匪的持力行兇。
火蓮見他還不答應,當下手臂一長,已把他抓在了手中,兇巴巴的問道:“我再說一遍,火蓮奉聖旨前來查察案檔,你讓不讓進?”
那名員外郎嚇得渾身猶如篩糠,卻還是哆哆嗦嗦的說:“餘大人,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能讓你進去,□□遺訓,凡非刑部內部人丁進入案檔庫,殺無赦。放其入內者,與之同罪。”
火蓮聽罷一臉無辜的看向皇帝,目光甚是哀怨,心中暗暗腹誹:“明知道有這樣的規矩,還故意難為人。”
皇帝口中說道:“快放了這位大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拉火蓮。
火蓮在聽了那位員外郎的話後,手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