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三鬼四啊,拜神就是磕三個的,祭鬼才磕四個,行禮一般都是磕一個的,無間道里面行大禮是四個,朝堂上行大禮那是要三跪九叩的。你前兩天又不是沒瞧見。”
火蓮氣悶道:“大姐,你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嗎?怎麼就那麼多的講究和規矩啊?”
皇帝笑道:“她的講究和規矩都是定給別人的,自個從來都不守的。”
香香一下子跳上了龍榻扯著皇帝的衣服叫道:“父皇講話好沒道理,我怎麼就守規矩了。”
皇帝笑道:“就你現在的樣子,這是敬君還是尊父?再說這三從,你是未嫁不從父,出嫁不從夫,朕的聖旨到你那,那就是廢紙都不如。至於四德,除了一樣婦容外,你是婦德,婦言,婦工樣樣不佔。”
香香大叫道:“父皇欺侮我,父皇欺侮我,我不要活了,父皇欺侮我!”
皇帝搖頭笑道:“朕不跟你說了,火蓮,過來!”
火蓮原本一直站在那裡笑著看香香跟皇帝大鬧,張貴妃在一旁笑而不語。這時見皇帝出聲,略有遲疑的來至榻邊。
皇帝笑道:“上來。”
火蓮甚是拘謹的說道:“火蓮不敢。”早沒了昨夜平叛時的睥睨霸氣,也沒了今早面對一萬六千名弟子的揮灑自如。”
皇帝一笑道:“朕覺得還有些氣血不暢,你上來遞朕用內功疏散一下。”
火蓮這才應了一聲是,上了龍榻之上,運功替皇運功疏通經脈,卻沒覺出有什麼氣血不暢來。只得說了一聲:“沒什麼的,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正想下去,皇帝已是攔到:“上都上來了,又何必再下去。”
火蓮這才知道又上了皇帝的當,張口就道:“你這是賊船啊!”
皇帝笑斥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火蓮聽了也是忍不住一笑,但口上卻還是不肯認輸道:“能上不能下,那不是賊船是什麼!”
皇帝自炕桌上倒了杯茶來,遞給了火蓮。
火蓮見皇帝手的腫脹已是消了不少,雙手接了茶道:“王青還在我暗牢裡關著呢!我昨晚還想把她給碎屍萬斷,這會倒是不知道該把她怎麼辦了!”
皇帝一笑道:“這是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就好。倒是聽說這回你自個把身世給挑了,昨夜還當眾亮了朕的遺詔?!”
火蓮一吐舌頭道:“情勢危機,火蓮不得已而為之。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笑道:“身世都揭穿了,遺詔也亮了出去,那就回來吧!昉兒。”
火蓮看向皇帝,張貴妃,香香,三人都是兩眼熱切的看向自己,心中一暖,卻還是說道:“那皇上想必也知道火蓮當時也說了,火蓮要承我爹未竟之志,保天下百姓和樂,護無間道二十四萬弟兄平安。”
皇帝心有不悅,卻還是說道:“你做了太子,豈不是可以更好的保天下百姓和樂,護你無間道二十四萬弟兄的平安。”因為心頭不悅,已是不覺間把你無間道這四個字說的重了一些。
火蓮看出皇帝的不悅來,笑道:“我爹認回了展昭,還不是一樣把無間道給了我。我做太子,那現在的太子怎麼辦?”
張貴妃笑道:“叫他回家便是了嘛!”
皇帝卻是覺出火蓮的情緒來,於是對張貴妃使了個眼色,叫她不要再說下去,而後對火蓮說道:“朕也不是非要你現在答應,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朕再給你行冊封大禮。”
火蓮笑道:“謝皇上。”隨即又抱怨道:“本來是累得不行,想來歇會兒的,誰知道,一來你就給我下套。”
皇帝一笑道:“好,不給你下套,叫你娘給你唱催眠曲,哄你睡覺成了吧!”一句話,說的三人都是笑了起來。
按說四人在一起,原本該是親和的一家,可是不知為什麼,火蓮卻有一種疏離的不自在,彷彿人家才是一家人,自己不過是個外來的撞入者。這是他跟皇帝單獨在一起,或是和香香單獨在一起都不會有的不自在,這三人裡,只有張貴妃他接觸的不多,卻清楚的知道那本是自己在這世上最親近之人,尤其是那一雙藏著狡慧的美目之中,總覺得有一種從骨子裡似曾相識的熟悉。
皇帝立時查覺到了火蓮的不自在來,於是伸過手去拍了拍他問道:“要不把樂淘也叫來吧?”
火蓮搖了搖頭道:“不是。”
皇帝想了想卻沒想到怎麼回事,笑道:“倒底怎麼了?別叫我猜你的心思了,我實在猜不到。”
火蓮道:“只是在想,聖心難長,聖恩難久。”此言一出,張貴妃和香香都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