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行去了張山書的家中,一名無間道弟子上前叩開了門,按錦雲壇主的吩咐說道:“有勞大哥了,我們是興源錢莊的夥計,車裡是我們掌櫃夫人,特來拜會張夫人,還大哥望代為通稟。”說話間把一個二兩的小元寶遞了過去。
張山書不過一介閒官,平日來往的人本就不甚多,更沒有什麼有求於他的什麼下階。是以這門上哪有什麼油水,那人一年到頭也收不了幾個賞錢,更別說這一出手,就是他將近一年的工錢的賞錢了。於是立時露出比見了親爹都聽話的笑臉說道:“好,好,好,大哥,您稍等。我立刻去給你回。”說罷急急的往府裡邊跑去。
興源錢莊那名夥計不由得一笑:“切,二兩銀子,就這樣了。”
那人進去之後,對張山書回稟了。
張山書不解地說道:“興源錢莊的掌櫃夫人要見夫人?她有什麼事?再說這都後晌了。”
那門人小心的回道:“老爺要不還是請夫人見見她吧,我看派頭不小,一個趕車的四個隨從,往日見錢掌櫃出門,都沒她這派頭,再說咱們家的銀子可都在興源錢莊存著呢!”
張山書說道:“那就請她到客廳裡吧!”
那人聽了,應了一聲,立時跑了出去。
錦雲壇主進了張家,這才看出這是一座三進三出的院子,論地方還沒鄉下土財主的家院大,若不是內裡精雕細琢,院中種著各色花草,還真讓他不敢相信這是皇帝寵妃的孃家。
進了客廳,見廳中坐著一個年近五旬的婦人,坐在那裡,當下做勢欲拜道:“民婦錢氏,拜見張夫人。”
張夫人早已離座上前扶她道:“這可不敢當,錢夫人快請坐。”而後吩咐上茶。
錦雲壇主淡淡一笑,與張夫人分賓坐下,而後從懷中取了那個裝珍珠項鍊的錦盒推了過來說道:“這是上次令公子在我家中小住時,放在我家裡珍珠,讓給他串成項鍊。此次登門拜訪,特意前來交付,夫人看看這手藝可還說得過。”
張夫人驚疑的說道:“什麼?小兒放在你家裡的珍珠,我怎麼沒他提起過呢!現在這珍貴連這幾十番的往上翻跟頭了,他哪有錢買的這東西。”
錦雲壇主輕輕一笑,開啟了錦盒道:“張夫人過目看看,這是頂極的海水珍珠,養顏潤體,而且還是小兒和令公子一道去海南時撿回來的。”
張夫人聽得雲山霧罩的說道:“撿回來的海水珍珠?”
錦雲壇主笑道:“是啊,令公子當時就說,要給夫人做一串珍珠項鍊,孝敬夫人呢,而我家裡也開著珠寶鋪子,也就讓匠人們給加工穿了一下而已,也沒費什麼事,倒是張夫人好福氣,養了這麼一個孝順的兒子出來!”
張夫人一聽這話,心裡半信半疑,口裡卻是嘆道:“什麼好福氣,前世不修,才生了這麼一個逆子。”
錦雲壇主笑道:“那怎麼會,令公子聰穎機智,膽大心細,日後前程遠大,不可限量。不知而今令公子在那裡高就?”
張夫人正撞愁懷,不由得嘆了口氣:“別提了,常年累月就沒他不闖禍的時候,小時候在家裡闖些小禍倒也罷了,如今大了,這禍也撞的越來越大了。唉!前些天把禍闖到了宮裡,發落給狄將軍去挨訓了,一邊挨訓還老實,又把老太后家裡的侄孫兒給打了。現在也不知是個什麼光景呢!”
錦雲壇主肚裡暗暗好笑,口中哦了一聲道:“這樣啊!夫人要是掛心的話,我找人替你問問就是。”
張夫人瞪大了眼睛道:“這怎麼可能?狄青治軍最嚴不過,幾百個國戚勳貴沒一家能到裡面通到訊息的。”
錦雲壇主淡淡一笑道:“那就要看夫人想問不想問了,而且如果夫人若有什麼想要帶與令公子的,我也可以讓人代為轉交。”
張夫人一下子愣在了那裡,說不出話來。
錦雲壇主無奈地暗歎了口氣,提醒道:“這天也涼了,要不要給令公子送幾件禦寒棉衣?”
張夫人仍在猶豫道:“這個,狄青一向軍令甚嚴,若是一旦連累了別人,只怕不好。”
錦雲壇主笑道:“那道巧了,我要找的人啊,就是狄將軍,別的事我不了保證,但若只是給令公子送幾件棉衣這等薄面,狄將軍還是會給的。”
張夫人應了一聲,便打發人立即去取張嶧的棉衣。
錦雲壇主又跟張夫人閒話了一會,等人把張嶧的棉衣取來,這才告辭而出。
出了張府,錦雲壇主吩咐將馬車竟自趕到眾侍衛所關的軍營之中。這是無間道人早就打探好的,只是畏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