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官船未至的時候,都快等不上,我讓人去打探訊息的時候,穿兒來了,他穿了一身水靠,聲音很冷:“大船吃水過深,再等一個時辰,官船必至。”
我很猶豫,再過一個時辰,天就快明瞭,殺了人,再搬東西就有些晚了,不過還聽了他的話,因為對我來說,殺了王子鶴,比那一船的財物更為重要。
又等了一個時辰,王家的官船果然來了,而且就在天明前最黑的一個時間裡。
穿兒第一個跳上了官船,當時船上的水手立時大叫,穿兒一劍一個,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穿兒雖是蒙了面,又未曾開口。可他和王子鶴相交甚好,一舉手一抬足都能認出對方來。
王子鶴只問了句:“賢弟,為什麼?”
穿兒答了他一句:“為了我家宗主的大業。”而後當胸一劍透背而出。王子鶴睜著雙眼離開。
穿兒給他合上了雙眼,而後一劍一個,見人便殺,不但整王知府以下所有的人都死於他的劍下,就連跳到水裡的水手,舵手,也都被他盡誅,包括船堂的二十三名弟兄,連自己身份都來不及說,也被他殺了。只有兩個水性極佳的,泅到了河底,這才躲過了一難。
最後看著滿船的屍體,穿兒扔給我一句:“這下娘趁心了吧!”而後就跳到了染滿了鮮血的河水裡,一個人遊走了。
張嶧饒時這半年來經歷了許多,卻也被錦雲壇主所講的這個故事給嚇住了。
錦雲壇主繼而說道:“直到午後,王知府一家被殺的事傳到蘇州。穿兒立時就帶人趕了過去,在官府驗過現場與屍體後,替王知府一家收了屍。當時他哭的很傷心,那件事之後,所有蘇州百姓,都說他仗義。而所有知道內情的無間道人,都覺得他不但無情而且無恥,可敢說出口的卻沒有幾個。”
後來,賀慶之告到宗主那裡。宗主問穿兒,又沒有總壇的命令,為什麼還非殺王家一門。穿兒回了一句:“鬼劍無情,除卻宗主,六親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