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下了手中的那件小棉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的說道:“說吧!”
鬼手青白的一絲血色不見的臉上極為平靜的說道:“我想和王青把合衾酒給辦了。”
錦雲壇主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為什麼?”
鬼手極輕的笑了一聲,笑容裡卻有無限的寂寥說道:“都成親十五年了,這合衾酒一直不辦,合適嗎?”
錦雲壇主要信他這鬼話才是活見鬼呢,自他上次和小岸大打出手以後,前後幾次都沒從小岸那裡打探出兩人動手的原因。還讓錢富去了兩次,結果是連小岸的人都沒有見到。思慮半晌,才問道:“什麼時候?”
鬼手道:“娘給挑個日子吧!”
錦雲壇主沉吟了好一會才問道:“不要通知你爹孃他們嗎?”
鬼手淡淡的說道:“不必了。”
錦雲壇主挑了挑眉道:“三天之後如何?”
鬼手面無表情的說道:“好。”三天之後是初五,諸事不宜,猶忌嫁娶。
錦雲壇主猶豫了一下,說道:“四天吧!”
鬼手臉上劃過一絲殘忍的冷笑道:“娘幾時也這麼猶豫不決了,要不要等來年二月初六,那日子豈不更好!”
錦雲壇主聽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叫了一聲:“穿兒。”
鬼手冷冷說道:“四天,我等孃的按排。”說罷起身而去。
錦雲壇主苦笑不已。
一旁的駝子也不由的抬眼說道:“這一個個都給慣的什麼毛病?”
錦雲壇主說道:“看來我得出去一趟了。相煩老哥受累了。”
駝子笑道:“該忙什麼就是忙你的什麼就是了。”
離了春山書寓,錦雲壇主也是一陣頭疼,真是小時候盼他早點長大,長大後才發現,長大後最大的變化竟然是比小時候更能惹事生非了。
她心思鬼手在總壇困的久了,今天出來了,總有些事情要辦的,便竟自去了總壇。
錦雲壇主進了總壇問起小岸的下落,不妨一名總壇中的弟子卻意外的說道:“錦雲壇主不是來找幽冥中使的?”
錦雲壇主微微一怔問道:“幽冥中使在總壇?”
那人略顯為難說的說道:“在,要不錦雲壇主先去見見……”
他的話未說完,便聽一個陰冷的聲音說道:“你活膩了嗎?”
那人饒是殺人不眨眼,生死渾不俱的無間死士。也不由得身子一顫。顫聲道:“中使。”
錦雲壇主見了平靜的說道:“幽冥中使這是怪屬下來至總壇,未曾先行去回過中使,反與總壇的兄弟在這裡閒話嗎?”
鬼手聽了青白的臉上陰晴不定,說不出話來。
錦雲壇主心中已是明白了過來,自己一向少來總壇,這人能認識自己,定是鬼手沒少問過,更何況她深知以鬼手的性情,最近定然沒有少讓總壇裡的這些弟兄受氣。
錦雲壇主當下對那人說道:“這位大哥若有事務,只管自去。原本便是妾身攔著大哥尋問的,幽冥中使若有怪罪,妾身一身擔之。”
那人聽他這般說話,哪似尋常母子,倒真似屬下對上司一般,哪還說得出別的,只得退卻了,暗暗擦了把冷汗不已。
而後兩人站在那裡,皆不開口,沉默了好一會,寂靜的迴廊似是被凍著了一樣,另人窒息,半晌兩人同時打破僵局,不想卻是同時開口道:
“穿兒!”
“娘”
而後兩人又都住口,隔了一會才又同時道:“你先說!”
鬼手一側頭道:“娘有什麼事?”
錦雲壇主一窒,她來找小岸的事,卻不能讓鬼手知道,轉而問道:“你在哪裡辦合衾酒”
鬼手說道:“總壇。”
錦雲壇主皺了皺眉,在總壇辦合衾酒,這也未勉太過不敬了。想了想還是問道:“那都請什麼人來?”
鬼手說道:“本門在京師的弟兄都通知到。”
錦雲壇主嘆了口氣道:“那如果他們還是都不顯身呢?”
鬼手怔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錦雲壇主說道:“既然你想辦合衾酒,那也隨你,只是地方改在興源錢莊吧,就是再鬧也總得有個譜。”
鬼手不語。
錦雲壇主又道:“別忘了,雖說會鬧的孩子有糖吃,可這捱打也多呢!”
鬼手低下了頭,仍是不語。
錦雲壇主見他仍是不語,不由皺了皺眉道:“穿兒,我知道你自來性子硬,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