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的狠,可是而今你得清楚你對上的是什麼人,宗主的性子雖說是外冷內熱,似嚴實寬,可你若一意逆著他的性子來,冷中使的前車之鑑猶自未遠,更何況宗主做事自有他的打算,你這麼胡鬧,到時候賠了自己的性命事小,擾了他的正事,可怎麼辦?”
鬼手冷冷一笑道:“都這會了,大業成空,熱血空自成冰,白骨累累含冤,他還有什麼正事?保宋拒夏嗎?”
錦雲壇主無奈的搖頭道:“就算這些都不說,你覺得你當真能硬得過宗主?”
鬼手側首不語。眼中透出卻是倔強的絕望。
錦雲壇主道:“就是小岸,那姑娘外冷內剛,你也……”
鬼手不等錦雲壇主說完,突然大叫道:“她愛什麼樣就什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說罷一回手捶在了迴廊的巖壁上。
錦雲壇主,靜了好一會才道:“有些事,該忘就忘了吧!”
鬼手眉頭一挑道:“什麼事該忘?”
錦雲壇主心中暗暗嘆氣,口中卻不得不笑道:“譬如在總壇合衾的想法!”
鬼手又何嘗不知她是中途改了主意,可是真要此刻把那血淋淋的往事割開來,娘心裡總是有些難以面對的吧。終是淡淡的說道:“我有說過不聽孃的話嗎?”
錦雲壇主聽了會心一笑,她的穿兒,終會一點點的回來。
鬼手看似無心的說道:“娘找張總護法有事?”
錦雲壇主淡淡一笑道:“我兒子把人給打傷了,我總該找人道個歉吧!”
鬼手眯著眼挑著八字眉道:“就為這事?”
錦雲壇主道:“你若不信,又何必問我呢?”
鬼手眼中寒光一閃道:“不許找她!”
錦雲壇主問道:“為什麼?”
鬼手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這也是我的事,所以不管你為了什麼,都不許去找她!否則莫怪穿兒劍下無情,不小心傷了夫人!”
錦雲壇主一窒,雖然她早料到,鬼手絕不許他去找小岸的,但沒想到他卻會以方離向挾,一時間暗暗心驚,不知他只是單純的以宗主夫人相挾,還從別的地方猜到了自己與方離的關係,眼見他雙眼之中盡是絕決,知道若是他存了這個心結,當需立時解開。
錦雲壇主沉轉片刻,突然問道:“你說老宗主更喜歡宗主還是展少爺?”
鬼手陰陽怪氣的說道:“自然是展昭,必竟是老宗主自己的親生骨肉,血脈相連,豈是餘火蓮那個處人所能比的。”
錦雲壇主忍不住的笑道:“哦?外人,難不成你想把展少爺那個血脈正統給請回來?”
鬼手忍不住的白眼直翻。這餘火蓮為了他那一身的骨血固然會使本門二十四萬弟兄的大業成空,可是那展昭可不是一個阿斗所能比的了的,阿斗縱然無才無能,至少也還聽話吧,可是展昭,連伏人無數的老宗主都拿他無可奈何,連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的餘火蓮都對他防之若火,自己又能怎樣。
錦雲壇主有些出神的說:“我覺得老宗主喜歡的還是少主,對於展少爺,則是愧疚,對展氏一族的愧疚,而展少爺則是展家唯一的後人了,而且還是符合展家忠孝仁義傳家的好子孫,在展少爺的身上,還有老宗主當年的影子,所以老宗主對他好,除了有對當年的自己的懷念追憶,只怕更多的是對展氏一族的補報。而對於宗主,老宗主從最開始來說自然是恨的,恨他的身上那一身皇室的罪惡的血,可在這深深的恨之下,老宗主還能如此待少主,只能說從老宗主自己的心底來說,他是真的在自己不知不覺間把少主當成了自己的兒子,必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看他一天天的長大,一天天的變化,其中投入的情感和心力,早已由不得他自己了。所以展少爺是可以讓老宗主為他去死的收債之人,而宗主則是老宗主視為可以傳承自己衣缽,代他完成自己未競之願,繼任身後之事的傳人。”說罷便自行離了總壇。
鬼手細思回味著錦雲壇主的話,分析著她這話倒底有幾層意思,識別她這話倒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可憐虎媽費周折
錦雲壇主有些沮喪的離了總壇,鬼手這麼盯著,自己是絕對在總壇裡見不到小岸了,看來只能等小岸自己離開總壇再說了。左思右想,接下來的事,還是離不了錢富,便去了興源錢莊。
剛一開口說鬼手要在興源錢莊裡辦合衾酒,錢富便瞪眼道:“不行,你們把我這當什麼地方了,這是右使堂口,不是給小孩子過家家胡鬧的地方!”
錦雲壇主無奈的嘆道:“也罷,穿兒原本也不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