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錢?辦的如此妥善到位,她說三百兩全花完了,你爹問她把錢全花完了接下來怎麼辦?她說丁謂曾經官居宰輔,連而今的皇宮都是他造起來的,理應風光大葬,只是手中錢銀不足,雖有不足,卻也只能如此了。至於她自己自有謀生之路。可是連你爹都沒看出什麼不足來,就問他還有什麼不足。她說停靈二十一日,才是當朝一品的應有的禮遇,況丁謂兒孫滿堂,而今竟無一人披麻送葬靈前也是於禮不合。你爹見這丫頭甚是不俗,就把她帶回京城。一路上這丫頭衣食起居行,樣樣照顧的無不妥貼。回京後,你爹就說讓她以後就照顧你的衣食起居。可香香卻不幹了,鬧死鬧活的,非要入你爹門下,去做大事。你爹說:你能把我的兒子照顧好,就是給本宗辦好了最大的事,無間道內沒有比少主更重要的事。可香香還是不幹,那時又正逢上樹英堂內的孩子們訓練,於是宗主就讓香香跟他們一起負重徒步跑到百里之外的一座荒山之上,而後再回到樹英堂內,做到了就讓她入門下,做不到就乖乖的留在總壇照顧你。”
火蓮說道:“跟樹英堂的孩子們一起跑上二百里路,這應該不難吧!”
駝子說:“對你自然是不難,對樹英堂的孩子們來說,也都能做到,可對她來說,卻太難了。跑了十里之後,她就已經掉隊,等所有的孩子都往回跑時,她才到了山腳,你爹看出她跟本上不到山頂就得倒下,就對她說,她已經輸了,讓她認輸回去,免得累病了麻煩。可她死活不肯,捱到天黑,所有的孩子都回到了樹英堂,唯獨她才到山頂,眼見四周豺狼遍野,她又勞累虛弱,山風一吹熱身非病倒不可,你爹沒法子,在山頂找了個山洞讓她睡下,又守了她一夜,第二天才把她下山,讓人送回總壇。”
餘火蓮一下子跳了起來說道:“什麼?爹揹她下山,爹連我都沒背過呢!”
駝子笑道:“你爹說你太燙人,離得近了,連仇恨都能讓你給暖去,只怕弄塊冰來,也能讓你暖成熱水,所以給你塊石頭,讓你回來暖著。”
餘火蓮道:“石頭?!”
駝子說:“是啊,你爹說她為人中規中矩,事事皆以禮節而行,定能盡忠職守照顧好你。而且她心冷腸堅,像個石頭一樣,一定不會被你暖化。”
餘火蓮吶吶道:“丁香,丁香,看來我得先從丁謂查起了。”
火蓮回到家中,見方離小芳在那擺弄飯菜,於是伸手接過方離手中的活,問道:“小芳你怎麼了?”
小芳沒好氣的說:“什麼我怎麼了,我好的很。”
火蓮微一搖頭:“呵,怎麼跟吃了火藥一樣。”
方離笑道:“女孩子家的心事,你不懂,就不要再問了。”
火蓮一怔道:“好孩子家的心事?”而後隨口說道:“今早那個姑娘出遠門了,近些時間,她都不會再來了。”
小芳恨恨的說道:“那最好。”
方離探尋的問道:“出遠門了?跟誰一起去的,是來找你辭行的?”
火蓮只得投降道:“算我怕了你們倆了,每天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啊!她帶了二十個人一起去的。也不是來找我辭行的,而是想換掉裡面的人,我沒同意。”
小芳爭切的說道:“這麼說那個人也去了?”
火蓮不解的瞪著小芳說道:“又那個人啊?去的全是總壇裡的人,男的,沒你認識的。”
小芳這才放下心來。
方離嗔道:“二十個全是男人?你讓他一個姑娘攪在裡面?”
火蓮一怔道:“也是,我沒想起來她是個姑娘。”
方離吸口長氣,恨不能將這一臉無辜的傢伙給丟出去。
火蓮不服氣道:“她一向比男人都厲害,我只想著她去定能把這事處理好,哪能想起她是姑娘啊!不說她了,吃飯吧,吃過飯後我還得去查一個人呢!”
方離不解的問道:“又查什麼人啊?”
火蓮無奈的看向方離說道:“丁謂,聽說過這個人嗎?”
方離問道:“十九年前就被罷相的丁謂?”
火蓮大驚問道:“你居然知道?”
方離嗔怪道:“先帝在位時,丁謂一向跟王佑齊名並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要想知道,咱們回我家一趟,我爹應該知道一些。”
火蓮說道:“岳父這當只怕還沒下朝呢。”
方離白了他一眼說道:“下什麼朝,昨天小芳回家聽爹說,皇上病著呢,遵太醫囑,要避風寒,是以綴朝三日。”
火蓮哦了一聲說道:“那你要是想回家,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