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怎麼開的了口去問皇上這樣的事。”
這下連鬼手都是一驚說道:“你小子可以啊,這樣的慌都敢扯,孺子可教也!”
張嶧說道:“也不全是假的了,去年我們在那比武時,皇上是說我們的身手都不如方旭靈巧,我不過給他加了個像貓一樣這四個字而已。”
鬼手笑道:“那我再教你小子一招,當時比武時那些侍衛們跟你關係怎麼樣?”
張嶧笑道:“那還用說,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交情,都是我的鐵哥們。”
鬼手笑道:“那就好,你先給他們去封信,叫他們都統一口徑,大家都一口咬定皇上當時說的話裡面就有這麼一句像貓一樣,而皇上自己也肯定不記得這樣的小事,到那時展昭也沒話可說。”
小岸白了他一眼說道:“該教什麼不教什麼,淨出餿主意。”
張嶧也是笑道:“不成了,皇上那有起居注的。”
鬼手一愣問道:“起居注,那是什麼東西。”
張嶧說道:“就是有人會把皇上每天所作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給記下來。以示後世之君。”
鬼手呵了一聲道:“每一件事?每一句話?那這皇帝當的不是沒一點自由了?這起居注不是皇帝自個給自個找不痛快嗎?”
張嶧一怔,這個問題他倒是從沒想過,只是說道:“皇上常說身為帝王,一言一行皆身系國家,有沒有起居注他都不能隨便說話,作事。”
鬼手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一事來:“展昭要是去查皇帝的起居注,不就發現皇帝沒說過那句話嗎?”
張嶧大笑:“你以為起居注是誰想查就能查的了的嗎?別說他一個四品外臣,就是皇后都查不了當今聖上的起居注。”
鬼手一呆道:“那這起居注給誰看呢?”
張嶧道:“太子太傅,太子少傅,而後教太子唄,哪一個太子不是看起居注看到吐血。”
最後鬼手和小岸還有張嶧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在那裡呆呆的出神。
鬼手想的是:“這世上的事也就真是奇怪,就拿這起居注來說吧,想看,或是需要看的人,偏生看不到查不了,不想看的人,天天卻被逼著看到吐血。就說這做皇帝來說吧,原以為是可以呼風喚雨,為蒼生謀福,再不受任何人的制約,可沒想到竟是連每天的每一句話,每一件事都要被記下來,就宗主那性子,等他做皇帝可有得他受了。唉,本來還想等成就大業,沒事還可以跟他一起喝喝茶,練練武來著,看來等他真做了皇帝就沒這份自由了。”
張嶧想的卻是:“鬼哥說的好像也有那點道理,當了皇帝就沒了自由,可好歹現在他是萬尊之乘了,他剛當皇帝那會,又得受起居注的牽制,又得事事都聽太后的,可就更不自在啦!看來他比我看到的更辛苦呢。”
小岸想的卻是:“要是當皇帝還能自由自在的,那他早認回自家的兒子了吧。不過,代代帝王都有起居注的約制,為什麼那些荒唐胡鬧殘暴不仁的帝王還會有那麼多呢?嗯,那些皇帝從落地起就受到極嚴的要求,總是顧得了這裡,顧不了那裡,最後發現自己怎麼也做不到那些明君聖主的要求,於是乾脆就自暴自棄了。”
這日午後,火蓮入得宮來,至御書房行了禮。皇帝正在批奏章,見他進來放下了硃筆笑道:“起來吧,你可有日子沒來了。這幾天在忙什麼呢?”
火蓮起身後,口中悶悶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忙啊,還特特的讓方大人去我家找我。”
皇帝一怔揮手讓得祿他們幾個退了下去。而後笑道:“你現在說話是越來越不給朕留餘地了,不過是見你一連幾天都沒出門,想著不知道你在家幹什麼,就隨口問了一下,你還跑來跟朕算賬。”
火蓮聽得心中暖暖的,於是問道:“沒幹什麼,就是錢莊五百兩錢票的刻板模糊了,我在家裡又刻了一個。”
皇帝哦了一聲說:“你還會刻刻板。”
火蓮低低嗯了一聲。
皇帝又道:“那你幫朕也刻一套怎麼樣?”
火蓮一怔說道:“你也要出銀票?”
皇帝笑道:“怎麼,怕朕給你搶生意啊?”
火蓮淡然道:“說什麼呢,要什麼樣的,我給你刻了送來就是。”
皇帝不容質疑的說道:“不行,這是官家銀票的刻板,不能由宮外送入,你得在宮裡刻。”
火蓮吃了一驚:“在宮裡刻?”
皇帝鄭重的說:“為了刻板的安全,刻板必須在宮裡刻。”
火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