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冷笑對柴七說道:“好一番有理有據、情通理合、有法可依卻又不受法之所拘的言辭,你先前回話本府便已看出你的一番話中已是滴水不露,本府這才又試你一試,試想一個尋常百姓,又如何能說出這番話來,說,你倒底是誰?”
老者哈哈大笑道:“好一個機智過人的包大人,只不過柴七就是柴七,只是比別人多了看了幾眼閒書而已。”
展昭說道:“大人身負重任,不便輕離,屬下願代大人前往平州一行。”
包拯上下打量著他,平州柴七,平州柴七,腦中焉得想到一個人,於是思索好一陣才道:“也罷,就叫你們都如了願,展昭,就勞你前往陳州一行吧!回去稍做收拾,你就隨柴七走一趟吧。”
展昭回到:“是。”
一行眾人回到後衙,馬漢說道:“大人,這事也未免太巧了些吧!”
包拯看了馬漢一眼道:“說下去。”
馬漢說道:“平州知府是四品,大人奉旨到陳州放糧,不能輕離,我們這些人裡能夠得上跟平州知府同級的,也只有展大人了,而銀票又是餘大人的,好像也確實只有展大人去才最為合適,合適到普天之下都沒有比展大人更合適的人,可因為這太過的合適,才更說明,這是一個特為展大人而佈下的局。”
包拯大笑道:“說的好,連你都能看出是為展昭設的局了。看來這平州之行,也少不得你了。”
馬漢一怔說:“可屬下正想說,既然看出是局,那我們又為什麼要去呢?大人奉旨陳州放糧,他平州誣良為盜又關我們什麼事。”
展昭說道:“事出必有因,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平州府誣良為盜,展昭曾答應先父。力所能及之下,不讓世上再有不平之事,所以,明知是局,這平州展昭也去定了。”
包拯點頭道:“展昭你去點二十名好手會同四大護衛與你一同前往陳州。”
展昭一怔道:“四大護衛都同展昭一起去平州,那大人的安全。”
包拯笑道:“有餘火蓮在,本府安如磐石。”
展昭這才離去去點從京中帶出的護衛。
馬漢皺眉說:“可見大人還是不放心展大人的安全,要不然為什麼要我們四個全都跟展大人去平州呢?”
包拯笑道:“沒什麼不安全的,展大人去赴餘火蓮的局,應無大礙,讓你們盡數跟去,是我看這餌太大,怕餘火蓮玩的太大,引火燒身,出事之後,又鞭長莫及。”
馬漢不解的說:“餌太大?”
包拯說道:“平州柴七。”
馬漢想了想仍是不解的說:“平州柴七,我看他的確不是一般百姓,可他倒底是什麼來歷呢?”
包拯說道:“你是被平州這兩個字給迷惑了,濾去這兩個字,你再想。”
馬漢吶吶道:“柴七。”而後腦中靈光一閃道:“柴七爺!”
包拯微一點頭。
馬漢倒抽了一口冷氣說道:“我的天,柴七爺,這麼大的人物,餘大人是怎麼請的動的。”
包拯說道:“所以我才擔心,不是餘火蓮請的動,而是人家自個往上送。”
馬漢搔著頭不解的說:“什麼叫自個往上送呢?”
包拯說道:“柴七爺的目的還不好說,因為這麼多年,他根本就沒什麼也沒做過,也許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目的,只是閒來拿本府做耍。也但願如此罷。一路之上,好生伺候他。”
馬漢一點頭回道:“是。”
一行二十餘人,不多時便從陳州府衙出發開去。
眼見眾人走遠,小狼狡猾的一笑,也牽了匹馬從側門出來。卻見餘火蓮轉了出來,將一個小包遞了給她說道:“這裡面給你備的衣服,爹的手帕,還有我的令牌。想用什麼,你自己視情況而定。”
小狼一笑,接了過來,系在身上,上馬而去。
一連兩日,餘火蓮食不甘味一心等著的人沒有來,倒是井然回來了,而且只有他一個人獨自回來。餘火蓮怒火旺盛的罵道:“怎麼現在才回來?陳先生呢?難道你是爬著去又爬著回來的嗎?”
井然礙著包拯在則不敢叫他宗主,只得單膝跪地說:“回爺,屬下先去了荊州陳先生的家中,可陳府的人說陳先生不在家中去了陝西,於是屬下就又趕到陝西在黃河邊尋至了陳先生,可陳先生說,爺若是要修黃河,就要從青海修起,那他自是義不容辭,如果爺只修陳州這一段,那麼上不清下不疏,修了也是枉然,屬下本想硬行將陳先生帶回,可是陳先生以死相逼屬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