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時候,我還一直琢磨,他跟餘火蓮倒底誰更傻,現在看來,他勝了。”
桃花巷內,一個種著高大的楓樹的院落外,展昭對門口的守門漢子說:“勞煩大哥能報一聲柳大少爺,展昭求見!”
那漢子聽了,竟自進去,不多時,那漢子去而復返說:“大少爺有請。”
展昭隨那漢子一路進得屋去,卻見那個柳大少爺正自背後環抱著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握著那雙稚嫩的小手在那裡斟茶,嘴裡還在教著:“這個就叫關公巡城。”
展昭咳了一聲,柳大少爺晃若未聞,繼而覆在那杯中瀝著那碗中的茶水說:“這就是韓信點兵了。”而後他才放開了那女孩子的手,起身對展昭笑道:“兄臺來的正巧,嚐嚐這正宗的女兒功夫茶。”
展昭不齒他這人多時,若非此番尋他著實事大,真想就此拂袖而去,當下淡淡說道:“多謝柳大少爺美意了。只是展昭不渴!”
柳大少爺自取了杯搖頭晃腦道:“一杯為品,二杯為飲,三杯才是解渴俗物。此等佳藏春茶,若淪為解渴俗物,豈不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紅兒,你也嚐嚐自己的女兒茶吧!”
紅兒乖巧的說了聲是,便伸手取了那桌上之茶,輕啜了一口。
柳大少爺笑著問了她句:“怎樣?”
紅兒說:“還沒有溪水好喝。”
柳大少爺哈哈一笑說道:“傻丫頭,這茶可比金子還貴,若是尋常年景,這一壺茶可都能換一條溪的水了。”
展昭接過話來說:“既然柳大少爺也知道而今是天災之年,可能高抬貴手,放這些災民一條生路。”
柳大少爺翻著一雙桃花眼說道:“兄臺說這話什麼意思,我要是抬抬手,就能讓老天爺下來雨,我早抬了,你說,我也沒那本事不是。”
展昭無奈只得說道:“我是想請柳大少爺還田於民,放農於耕。”
柳大少爺搔搔頭說:“還田於民,放農於耕,這什麼意思啊,我也沒搶他們的田,也沒不讓人種地啊!”
展昭看著他一臉無辜的表情,反倒是被氣樂了,只得說道:“我是讓柳大少爺把低價買他們的田還給他們,把低價招的農夫也都放回家中。”
柳大少爺雙眼一瞪說:“為什麼,那些都是我花錢買來的啊!”
展昭被他氣的為之氣結,只得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柳大少爺瞪著大眼說:“我當然知道啊,你是跟著欽差大人一起來的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展大人啊,所以我才請你喝春茶啊!”
展昭微皺著眉說:“難道柳大少爺不知道比干剖心嗎?”
柳大少爺說道:“比干剖心啊!這個我是知道的,比干是個大忠臣,紂王卻聽了狐狸精的話,把比干的心給挖了出來,還做成湯給狐狸精吃!”
展昭無奈的說:“柳大少爺的令尊難道不是錢富?令堂難不是絲憐?”
柳大少爺笑的前俯後仰的說:“我說展大人,你明知我是柳家的大少爺,怎麼來問我爹是不是什麼錢富,我娘人家都叫她柳夫人,而且她的閨名也不叫絲憐。”
展昭這才不得不相信這個柳大少爺,身為幽冥右使和錦雲壇壇主之子,竟然不是無間道的人,而且連門中的切口暗號也不知道,不過想起李柏身為幽冥左使之女,也對無間道門中的事一無所知,連自己親孃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倒也釋然起來,於是說道:“那請柳大少爺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令堂,就說展昭請她還田於民,放農于歸。”
柳大少爺說:“憑什麼你一句話,我娘就要聽你的啊!”
展昭說道:“你只要如實把信捎給令堂,肯與不肯,請令堂自行定奪。”
柳大少爺點頭說道:“好,我有鴿子,我馬上讓鴿子給我娘送信去。”
展昭告辭而出,柳大少爺一直把他送到大門外,再三挽留不住,這才做罷。
☆、第 9 章
陳州城門口,一家簡單的露天茶棚,進城的行腳人有些會在這裡稍試休息之後,打起精神才進城辦事,有些出門的人,也會與送別的家人朋友在此話別,是以這裡便有了家茶棚,供人稍適休息,雖然是大旱之年,一切吃食奇缺,但這裡依舊還兼賣著油餅茶蛋,只是價格之高,令人咋舌。雖然無甚好茶,但大家也都圖個方便,便宜,是以生意到還不錯。但自來有人的地方便有是非,而酒樓茶室更是眾人聚集流言飛語為最的地方,這裡雖是簡單的露天茶棚,卻也概莫能外。一群人在那裡聽茶博士在那裡唾沫橫飛的說著代天巡視的包欽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