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好氣又好笑的說:“朕知道了,你去休息一下吧。”
樂陶這才出了寢宮而去,到了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皇帝笑道:“別看了,朕忘不了,快去歇著吧!”
樂陶這才一笑,戀戀不捨的出了寢宮。
☆、屈尊貴官家臨禁室
皇帝座了肩攆一路竟自來至靜室,一名太監遠遠望見了早變了臉色:“皇上怎麼來了?”另一名太監說道:“不可能,皇上哪會來這種賤地。”可是一抬頭看見那簇擁的肩攆,一身明黃的服色,可不是正朝這裡而來。可這時如果再開門拿褥子已是不及,門口的太監連忙對餘火蓮說道:“餘大人,求求你,把褥子趕緊給藏起來,這要讓皇上給看見了,我們的腦袋都得搬家不說。就是大人您,那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呢!”
餘火蓮不以為意的說:“這屋子裡什麼都沒有,跟本就沒地藏,你讓我藏哪啊!皇上他愛怎麼罰就怎麼罰吧!”
那太監也是一怔,只能在那裡哀嚎不已。
餘火蓮卻是閒閒淡淡的說:“這麼著吧,如果你不收公主今天在這裡所許下的銀子,那我把褥子給您藏起來怎麼樣。”
眼見皇帝的肩攆已是進了院子,火燒眼珠了,哪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只得說道:“成,只要你能藏起來。”而後便跟著一大群人跪了下來。
一名太監過來,開啟了靜室的門,皇帝邁步進去,見餘火蓮正站在潮溼的靜室之中。見他進來,一撩衣襬就要下跪。
皇帝見了說道:“哎,算了。”
火蓮默然的看向他心中暗想:“他親自來這個他從不曾踏足之地來放我,還有這聲算了,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疼惜歉意呢,還是一個帝王對無所不能的無間宗主的拉攏呢?”
皇帝見他出神,走上前去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問道:“想什麼呢?”
火蓮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麼,只是沒休息好而已。”
皇帝怔怔出神看了火蓮好一會,火蓮也看向皇帝,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似有千眼萬語,而後又各自轉開。
皇帝好一會才低聲嘆了口氣說道:“走吧!回家去好好睡上一覺吧!”
火蓮應了聲是,而後又說道:“皇上早上的藥喝的可能有些多了。別忘了多喝些水。
兩人各自回去,皇帝上攆回了寢宮,火蓮自行出宮而去。
等皇帝和餘火蓮走遠,幾個粗使太監,輪番到得靜室裡面,遍尋四下,卻哪裡也找不那條褥子倒底被餘火蓮藏在了哪裡。最後還是一個小太監無意間一仰首,看見了屋頂上有團黑影,最後搬了梯子來,才從房樑上取了褥子下來。眾人無不嘖舌,這麼高,餘火蓮是怎麼放上去的,眾人一面僥倖著不曾被皇帝發現了靜室中的褥子,一面心疼著被餘火蓮又訛回去的六百三十兩銀子。
火蓮回至春山書寓,一進門就見方離正在陽光下做一件小肚兜,紅綢肚兜邊上繡著一條吐著蛇信的小蛇。走了過去笑道:“幹嘛要繡條蛇呢?還不如繡條小魚來的可愛呢!”
方離笑道:“這是五毒肚兜,上面不但要繡小蛇,還要有蜘蛛,□□,蠍子,壁虎,意思呢是有五毒在上面守護,叫那些小毒小怪們,都快快避而遠之,不要來惹這個孩子。也算是以毒攻毒的意思!”
火蓮聽出她另有深意,伸手撫在了方離的手上說道:“每天這樣猜著我的心思,委屈著自己,不累嗎?”
方離笑道:“只要你不再躲著我,避著我,我就不會覺得委屈,至於累,你每天揹著我做那麼多的事,你才是真的累吧。”
火蓮委屈的說道:“灌了皇上一碗藥,被皇后關在靜室裡睡了一大覺,倒真不覺得累,就是太餓了。”
方離大吃一驚,焦急的說道:“你被關到靜室裡了,那裡面又潮又冷的怎麼可以在那裡睡覺呢?”
火蓮一笑道:“沒事啦,有人給我送了條褥子,鋪下去就不潮了唄!”
方離吃驚的說道:“可是宮規森嚴,靜室又是宮內用來行法懲戒的地方,怎麼還能送褥子進去啊?”
火蓮無奈的說道:“是啊,關進去的人都是王孫公主,公子小姐或是一些有實權頭臉的太監嬤嬤,個個非富既貴,所以那裡早就讓錢給泡軟,融化了,哪還來的宮規森嚴啊!”
方離說道:“那你至少也該讓皇上知道啊!”
火蓮嘆口氣說道:“算了吧,我本來就不是該出現在他生命裡的人,無間道是爹留下來的,我幫他看著,也算有些道理,他後宮裡的那些雞鳴狗盜我再去過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