憫,“從哪裡來的送回哪裡去。”他不想再看見這些詆譭雲萱的人,也不想再和肖婉爭下去。欠了終歸是欠了。
“王妃,那這位?”素衣指指忘憂,問道。
“留著吧,別虧待了。”肖婉掃了眼跪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與雲萱五六成相似的忘憂,說道。
“作於永安二十三年七月初,永安二十三年,二十三年,如今已是要天興二年了啊,雲萱。”趙源趴在畫上,眼淚終於是忍不住一滴滴落了下來,落在畫紙上暈開,待到今年過完,雲萱便已離開三年了。
“你為什麼連個夢都不願託給我,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趙源埋首,恍惚間覺得有水滴落在自己脖頸,抬頭卻什麼也沒有。
屋子要翻修了吧,大概。
“你犯規了。”李明珠坐在不遠處的房頂,見著雲萱趕來,有意試探,踢飛一塊瓦片,說道。
“那又怎樣?”雲萱側身避開,揮揮衣袖,瓦片便又落回原處,一身大紅煙籠百水裙,飄飄然立於房簷,“你當初不也只說不相見,這只是我見著了,他可沒見著我。” 功法是從未有人成功過的秘法,李明珠為此不知折了多少人的命,幸好,自己挺過來了。
“進步神速啊。我也沒騙你,不是麼?你的夫君,如今可是比以前好太多。”李明珠看她眼妝,還有些剛哭過的痕跡,嘖嘖,有情人,真是讓人感動。
“那你為何要與我說五年?”雲萱看趙源,除去身子還是有些弱,內臟的傷損似是已好了過半了。
“畢竟,我也不確定我這醫術能不能醫好,自然要多說些時日的。”李明珠笑道,“如今我改主意了,你只管好好練我給你的功法,完成你對師父的承諾,我自會治好他,到時你自去做你的親王側妃。”
雲萱摸摸自己的臉,她將滿二十九了,眼角不知何時已悄悄爬上了細紋。自己太注重結果,勤學苦練,風吹日曬久了,臉上自然就顯出來了。她將老,趙源卻正年輕,時至今日,她仍在擔憂趙源會離她而去。畢竟,以色侍君,又怎能長久?
雲萱如今轉變確實大。年齡上的變化不說,人的眼界寬廣了,心境不一樣,氣質自然不一樣。加上雲萱練武形成的影響,和如今打扮上的變化,確實不太像從前那個溫柔婉約的側妃娘娘了。
“一言為定。”雲萱看著李明珠,自通道,她相信,他們相認的日子不遠了。這個法子已吸取他人內力還增加自身內力,損人利己也毫不為過,只是並不是所有人的內力都能吸,因而雖她早已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如今也才剛剛躋身二流高手之列。
她相信,日後她定能護趙源安全。
她確實喜愛如今自己的日子,看多了名山大川,眼界開闊了不少。也許曾經會以為她只有趙源這樣的選擇,所以滿心只能有情愛。如今經歷了這些,卻仍舊不覺得自己曾經的想法有錯,經歷過自己渴望的自由、權力,她心中最重要的,仍是趙源。
“屬下參見八小姐,九小姐。”李明珠雲萱回了密宗在江南的分舵,有人上前拜見道。難道宗主收徒還對容貌有要求的?從前見了個五公子風度翩翩,後來見了個八小姐,沉魚落雁,如今又來個九小姐,笑一笑,人的魂都要勾去了。
“有何事急著找我們回來?”李明珠覺得好不爽,自己這次出來,還沒玩著倆月呢,師父又給她倆找了事兒。如今雲萱可是師父的關門弟子。
“這是宗主密信。”夥計將信遞給李明珠,恭敬道。
李明珠對毒物是再熟悉不過,確定沒事兒後抖開信紙,“咱們又沒得清閒咯。”
雲萱接過一看,“師父明年要親赴武林大會?”密宗近年來,愈發不願隱於神秘之後,當初人人只當打探訊息的門派,如今卻是聞之色變。
武林大會十五年一屆,她們倒真是趕上了好時候。
“我們知道了,你去召集江南各處的管事便是。”雲萱心下有了打算,一切自然都是井然有序的,既然地點就在江南,那她們這次的任務也能慢慢來了。
漕幫近年對她們密宗的一些生意很是敵對,她自成了密宗宗主的關門弟子,便跟著李明珠同進同出,她們既分管了經濟這一塊兒,這個自然是要她們來處理。
“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師父對一些門派的敵意越來越深了?”來人退下後,雲萱問道。
“管那麼多呢,瀟灑一日是一日,反正那些門派,或多或少是有些腌臢的,咱們這叫替天行道。”李明珠不以為意道。
“不過,就你如今的內力,師父見了,定要責罰。”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