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師收起黃緞,冷冷說道:“古空禪師不是已回衡山了麼,怎又現身在這雪域高原?難道是嫌寺中飲食清淡,想要殺豬開葷破戒不成?”
“老僧是來旅遊的,呵呵。”古空禪師落地道。
“白雲觀主虛風道長怎麼也赤裸上陣了?”楚大師揶揄道。
虛風臉一紅,身為全真教的掌門人如此狼狽展現在眾人面前,實在是難堪之極,他開啟小皮箱取出一套備用的奶白色西裝趕緊套在了身上,順手還噴了幾下古龍水。
費叔走到豬堅強身邊,心疼的呼喚了兩聲摸了摸牠紅腫的屁股,在牠的脖頸拴上鋼鏈遞至衛道長手中,然後上前兩步面色鐵青的說道:“你就是衡山古空禪師?”
“老僧正是。”
“你身為佛門高僧,竟然對一頭寵物豬下如此重手是何道理?”
“敢問施主名諱?”古空禪師問道。
“大師,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費叔。”虛風道長知道費叔背景極深,趕緊提示給古空禪師,免得雙方言語衝撞日後給衡山帶來麻煩,在中國佛道兩教都是受制於政府的。
“古空禪師虛風道長,你們都來啦。”這時,二丫和小月高興的跑過來打招呼,邢書記和可兒也上前問候,並把明月堪布介紹給他倆。
費叔“哼”了聲,不動聲色的站在那兒。
楚大師轉過身來,冷冷道:“這位想必就是東巴木老司吧?請交出所盜畫軸。”
木老司知道自己絕非此人對手,剛才他以黃緞輕易捲走體重如牛的豬妖,看其功力甚至可能都不在那位衡山老和尚之下,今日算是栽了。
虛風道長心下暗道,自己沒有估錯,此人果然就是盜畫的那位東巴老司。
“畫呢?快交出來。”二丫衝著木老司喊道。
木老司無奈只得從懷中掏出那幅畫軸,眼睛惡狠狠的瞥了尼朵一眼,知道是她出賣了自己。
二丫一把奪過畫軸直接就地鋪開,《敦煌夜魘圖》中,一輪明月依舊高懸夜空,古城堡、戈壁灘、莫高窟歷歷在目,可是就不見有良等人的身影……
“人呢,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二丫急得帶著哭腔。
楚大師等人也都大吃了一驚,眾目睽睽的盯著畫看,果然裡面一個人也找不見。
二丫伏在畫上,眼含著淚水焦急的一寸寸的尋找著。
楚大師疑惑的目光瞥向了木老司。
“不可能呀,離開木裡大寺的時候我還看來著,一共三男一女四個人都站在沙丘上,絕不會錯的。”木老司也感到不解。
“難道黃老魘跑了?”古空禪師詫異道。
楚大師冷笑一聲:“古空禪師,畫軸到你手才沒幾天,就已經放跑了黃老魘,由此而帶來的惡果,看你老和尚如何承擔?”
“你肯定黃老魘已經闖出虛空了?”古空禪師懷疑的問道。
“當然,就在木裡大寺殿中,活佛等人也都在場,東巴木老司,你說是吧?”楚大師恨恨道。
木老司點點頭,將昨夜小殿之內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你是說那個‘清朝皇帝’在莫局長臉上留下了七彩掌印?”古空禪師面露驚訝之色。
“正是,他說既然是儒生,就不殺莫局長了。”木老司回憶說。
古空禪師聞言長嘆一聲:“唉,都怪老僧一念之差,沒有與二丫同行才導致畫軸丟失,更沒想到走火入魔的黃老魘竟有辦法在寥寥數日內便闖出了《敦煌夜魘圖》,他是如何做到的?”
虛風緊鎖眉頭,也猜不透黃老魘是怎麼逃脫的,總之此人回到塵世定會帶來無妄之災。
“木老司,你因何要盜畫軸?”虛風想了想,語氣嚴肅的問道。
“尼朵說攜帶此畫的女軍人是前去尋找‘藍月亮谷’的,因此推測這幅畫軸可能就是開啟虛空的密匙,所以才命人在麗江古城客棧調了包。”木老司解釋說。
首長聞言心中一動,忙問道:“你說可能是開啟‘藍月亮谷’的密匙,可有什麼根據?”
“並無根據,只是猜測,不然兩個女人帶著它千里迢迢趕去塔巴林寺幹嘛?”木老司反問道。
虛風聽明白了,對其說道:“木老司,這畫軸與藍月亮谷其實並無任何關係,二丫只是想找到隱居在谷中之人幫忙出手相救畫中的男友,僅此而已。
“若是此畫沒有關係,塔巴林寺也興許曉得藍月亮谷的所在。”木老司一口咬定。
楚大師嘿嘿兩聲,指著明月說道:“木老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