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難堪的司法鑑定,甚至那一大塊可能成為訂婚信物的原子時代的水泥。薩克斯點著頭,萊姆暗自發笑,因為他知道她在想什麼。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一點青澀的戀愛、一點小小的欺騙、一點小小的心碎。在人身侵犯的兵工廠裡,這些不過是小口徑的槍支。這麼平淡無奇的小事怎會毀掉如此深厚的友誼呢?
你們倆像親兄弟一樣……
“但是朱迪不是說你和布萊恩幾年後還經常去拜訪他們嗎?聽起來像是你們言歸於好了。”
“哦,對。我們是經常拜訪。我是說,那只是高中生的一時迷戀。阿德里安娜很漂亮,事實上,是紅頭髮,高個子。”
薩克斯笑了。
“但是還不至於把一段友誼完全毀掉。”
“那就是不止這些了,對嗎?”
起初萊姆不置一詞,然後他說:“在我出事前不久,我去了波士頓。”他從麥管裡吸了一點咖啡,“我在一次國際會議上就法醫學發表了演講。報告結束後,我去了酒吧間。一位婦女走過來。她是麻省理工學院的退休教授,對我的姓氏印象很深。她說,很多年前她教的班裡有個來自中西部的學生,名叫亞瑟·萊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親戚。
“我說他是我的堂兄。她接著說亞瑟曾經做過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他提交了一篇科技論文附加在申請表裡,而不是一篇論說文。她說,論文寫得好極了。觀點新穎、研究縝密、結構嚴謹。哦,薩克斯,你要是想誇獎科學家,就說他們的研究是‘嚴謹的’。”他沉默了片刻,“反正她鼓勵他再把它充實一下,在學術期刊上發表。但是亞瑟沒有繼續做下去。她一直也沒和他保持聯絡,不知道他此後是否在那個領域做了研究工作。
“對。”
怎麼會?亞瑟一生中沒有傷害過一個人。他不會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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