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疑惑不知道該走向哪邊,忽然前方有道門猛地敞開,彷彿是等著她進來。包小娜戰戰兢兢地走到門口,一股像從乾冰上掠過的冷風撲面襲來,手膀上的汗毛立刻全部豎直,雞皮樣凸起的毛孔摸起來猶如戈壁灘上粗燥的石子,這種氛圍簡直讓包小娜再次回到那一晚。
一張銀色的推車上躺著具女屍,整齊覆蓋在上面的白布不知被風,抑或是人掀起了小角,恰好露出她半邊臉。那夜,她就是這麼和包小娜打招呼的。只不過她圓睜的眼睛已被合上,青白的唇雖已僵硬得早失往昔的柔軟,但微微上翹的唇角卻被死亡固定下來,形狀宛如撲克牌上的紅桃心。包小娜捂住嘴,淚水驀地敲打在顫動的指尖上。這時有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來到解剖室,直接找到隔壁房裡正在忙活的法醫。包小娜避嫌的躲閃到別處,耳朵裡卻聽到這麼一段對話:
‘喲,老巫你不是去看監控錄影了嗎?照見那個女人的正面沒有?’
‘沒有,只有個背面,而且前後的錄影都沒有。我看這個背影好像和上回機場看見的挺像,只是看她開櫃的動作有些不對勁,而最奇怪的是這帶子早上都沒發現,午間卻被人在桌子地下找出來,關鍵的地方全都沒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