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道。如果這樣棄置屍體,也會導致這樣一種看法:他是失足滑倒,頭後部撞在瓷磚上而死的。只要有被認為是事故死亡的可能性,那將無疑地、多少增加一些我的安全。
“但是,正要離開這條道路的時候,和一個人差點相撞,真使人嚇破了膽,剛才說的就是這事。當時我想,那人正與我一出一進地走過,可能立即發現了屍體,或許連我的容貌特徵一起向上報告。想到這些,駕車逃跑時驚魂落魄,六神無主。但也許是因為老天護著我的關係,事情到了第二天早晨,也才被人發現,隨著日久天長,警方認為事故死亡的看法,竟然也日甚一日。
“自從開始制定這一計劃,我就話裡有話地,向周圍放風說,戶波榮造居住的住宅,實際上是自己的家產。因為我也警惕,在戶波遇難後,突然申明住宅和地皮,實際上是我所有的話,這種意外感,未必不引起對我的懷疑。
“然而,唯有八十住,這些話無法瞞過他。戶波死後,我曾對他說過,也許應該馬上把住宅和地皮,變成戶波榮造孩子的名義。但那樣還要付繼承稅,孩子們也繼承不起貸款,最好只能賣掉,好容易才購置的這座住宅。可是與其這樣,莫如先由我繼續還貸款,以後用最合適的方式,再交給孩子們。
“在以後的三個月內,事實上是我還了貸款,也無法從孩子們那裡收房租。所以,我以上高中和上中學的兩個孩子,在這裡過日子、不太合適為藉口,同戶波榮造的妹妹吉岡敏枝商量:讓她在8月份之內,把孩子們接過去,然後請求在工作上有交往的丸美肥皂廠董事,從9月起以幹部宿舍名義,租用了我的房子。
“八十住得知此事,大概是在11月。因為他給公司來了電話,我就對他做了說明:從丸美肥皂廠交納的10萬房租中,拿出一部分返還住宅公庫和銀行的貸款,剩下的作為孩子們的生活費,交給了敏枝。這樣做下去,待到將來全部還清13年的貸款時,就可以痛痛快快地交給孩子們。那麼死去的戶波榮造,也會非常高興的。這麼一說,他好像是理解了。只要月月能還貸款,就無礙子他的業務。
“但是在這期間,我對周圍的人,公開講的‘這所房子,一開始就是我所有’的風聲,好像已經傳到八十住的耳朵裡了。今年3月末,敏枝在銀行,偶然與八十住相遇,這給了我致命一擊。他曾去參加過戶波榮造的葬禮,所以,敏枝也應該認識他。或許八十住在內心,對我存有莫明其妙的不信任感,他就向敏枝摸我的底,調查我是否在說謊。結果被他了解到:敏枝對這所住宅,本來是戶波所有的事情,竟然一無所知,我所說的要把房租的一部分,用子孩子的生活費,也是假話。
“在那裡,他同敏枝適當地做了核實以後,再次給我掛來了電話。這時候,好像他對我,已經是滿懷疑慮,懷疑我在戶波死後,趁遺族不知實情,將房子霸為己有。
“我對他說,這裡摻雜著複雜情況,見面後說明,並約定4月4日星期六晚6點,在川崎火車站西口的快餐館裡見面。雖然是個昏暗、狹窄的餐館,但是顧客特別擁擠,我曾在那裡吃過飯,所以瞭解情況。
“我們見面時,因為兩邊都有人,難以深入交談,所以,我們就閒扯了一會兒,在閒扯中,我聽他說,最近他所負責的一項貸款空虧了,使用者前天剛交出住宅,聽說是在棧�卻喝找疤ǖ淖》俊N壹親×蘇飧鑫恢謾A牧艘換岫��聳�》諾蛻�簦��齷疤饢實潰骸��捌降氖慮椋�烤故竊趺匆換厥攏俊���糝�玻�孟袷譴踴Рㄉ�暗氖焙蚱穡�丫�閃四愕乃�脅撇�玻俊�
“八十住冷冰冰的目光正盯著我,奇異的語氣裡夾著譏諷,這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到,從前幾天打電話到今日相見,這一期間,他的推測起了變化。再進一步說,他已經開始懷疑,是我為了搶佔住宅而殺害了戶波榮造。至少,我已本能地察覺到了,這一疑惑的蔭芽。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地步,就不允許再躊躇不定。同他的接觸愈少,我的安全就愈大。
“‘啊……對於這件事,今天我也打算,對你講一講詳細情況,可是這裡不安靜,再喝一杯就換個地方吧。’我裝著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一邊回答。一邊又為他添了飯萊。那時我一直在百般尋思犯罪手段,一見他去廁所,當即就把安眠藥,投入了他的玻璃杯中。我把同他的見面地點,選為昏暗的快餐館,又攜帶著安眠藥,是因為從開始就估計,到了最壞的情況。
“那天晚上正在下雨,從兩天前就斷斷續續地陰雨連綿。我以到熟悉的小餐館好為藉口,帶著他穿過交通擁擠阻塞的鬧市。行駛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