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十分安慰,道:“好了,這麼遠過來,孩子們都累了,早點休息。你阿爹也不願看到孫兒們受累的。”
打發了人都出去,只留下譚雅。結果倆人又開始對著哭。譚雅哭得難受,話也說不出來。劉氏勸道:“大娘子,莫再哭了,姑姑年紀大了,你這一哭,勾的姑姑也傷心。”
譚雅才漸漸地止住了哭,只在娘娘懷裡讓她摟著。娘娘還像譚雅小時哄她睡覺一般,在她後背輕輕地拍,譚雅哭累了,竟就在娘娘懷裡睡著了。
她這些日子一直心神不寧,好容易到家了,又聽到這擔心許久的事實,真是身心俱疲。如今在娘娘懷裡睡得十分安穩。
劉氏想把她叫醒,娘娘擺擺手,“就在我這裡躺著吧,和我睡。我一個人也睡不著。”
劉氏看著譚家娘娘滿頭的白髮,心酸地點點頭。譚家娘娘與阿翁一輩子相依相伴幾十載,如今天人相隔,心裡想必是十分不好過。
☆、第11章
早上再起來,就該阿翁發喪的時候了。
和尚道士的都請來,做法的做法,超度的超度,小娘子沒有權利去墳地,只能在靈堂燒紙。
四娘和二哥還小,娘娘說不用死規矩,嚇到了孩子也不好,讓奶孃抱回去待著。大哥作為嫡長孫,陪著爹爹和二叔待客。
幾個小娘子就在靈堂燒紙。譚雅心裡難受,一邊燒紙,一邊掉眼淚。
那邊二娘子其實挺害怕的,她又沒見過阿翁,在她眼裡,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材停到棚子裡,真是大白天都陰森森的,二娘子背後直冒冷氣。
聽著譚雅在一旁哭,更是來氣,暗道:“既然這麼傷心,你怎麼不跟著阿翁去?”
轉頭看到三娘子也拿著帕子,一邊燒紙一邊揉眼睛,更來氣,跟她那個姨娘一個德行,真能裝,對於三娘子,自然想說就說:“裝模做樣的幹什麼?揉揉揉,當我不知道你帕子裡面有蔥汁呢,小心我告訴爹爹。”
三娘子聞言立馬收起了帕子,也不裝哭了。
二娘子看她這副怕兮兮的樣子,才覺得心裡順了氣,哼的一聲繼續燒紙。
對面那邊是二房的兩個小娘子,這許多日子來阿翁一直不好,兩人傷心的太久,如今阿翁真沒了,倒是哭不出來了。兩個人看看大房這邊,阿孃早讓她們別摻和大房的事情,也不吭聲,默默燒紙。
這一天就這麼亂哄哄地過去了。
喪事辦完,娘娘傷心的什麼也幹不了。二房這些日子就一直沒得閒,如今事情算是過去了,娘娘趕她們娘三個下去休息,只道孝順也不趕在這一會兒。
二嬸福了福身子,謝過娘娘帶著兩個小娘子下去了,屋裡頭只剩下大房這一班人。
二娘子暗道:“難道這話是說給阿孃聽的嗎?這老虔婆莫不是嫌棄阿孃沒有回家伺候?哼,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我阿孃乃是尚書府的千金,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讓人服侍。”
二娘子畢竟還是年幼,嘴上說話就帶出來了:“娘娘是說我阿孃沒回來辛苦啊。只可惜我外阿翁府上總是有事情,阿孃也走不開。”
譚家娘娘不要長媳回元洲服侍自己,不過是想著大郎一人在京城拼搏,身邊還是有個貼心人好。她年輕時是出了名的潑辣厲害,後來兒子大了,上了年歲才有了些慈祥的氣息。
聞言冷笑一聲,對著崔氏道:“瞧瞧,我這老婆子還沒說什麼呢,你就有個孝順女兒抱打不平了。哪裡還敢讓你這個尚書府的重要人服侍我?
倒是要問問這崔尚書讀的是哪門子的書,這媳婦都不要服侍婆婆,反倒是要在孃家忙乎,難道尚書府沒人了嗎?”
崔氏心中本也瞧不太起這婆婆,她嫁過來那年譚家才起步。崔氏自小長在富貴的尚書府,初見這窮哈哈的譚家,看到這譚玉的阿孃還不如自己的奶孃體面,心裡一直是看不上的。
要不是後來譚玉拿捏住了崔氏,這次譚家阿翁去世,她都敢不回來守孝的。
崔氏心道:我就知道這老婆子不好對付,我剛嫁過來時就聽說過她是個厲害人。她怕二娘子吃虧,忙道:“媳婦哪裡敢這樣想,她是小孩子話,不聽罷了。”
譚家娘娘心情本來不好,就不放過這話頭,道:“不敢這樣想,那心裡還是想的啊。哼,帶著你的好閨女下去吧,我老婆子可受不起你們尚書府家小娘子伺候,沒這個福氣。”
這麼大頂的帽子崔氏可不敢戴,又是賭咒又是發誓說不那麼想,譚家娘娘才放過她,最後道:“二娘子如今年紀小,說了這話也不打緊,以後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