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弄過來陪著自己的。
只是真到了這一天,阮小七發現心中並沒有想象的開心,反而酸澀得發疼:呃,不知道我死的時候是哪日,小芽兒過了生辰嗎?
等譚雅轉頭回來,阮小七看見她哭紅的眼睛,憔悴的面容,心頭一緊:她這是恨我吧。
我自己為救兄弟丟了性命,卻要把她弄來陪葬,以後喝了孟婆湯是不是就再記不得我了。
於是阮小七後悔了:早知道還走什麼後門,就該成親之時就圓房的。歲數小就小吧,我看小芽兒天生的骨架小,肉還是有的。要是早那樣的話,現在也能有個孩兒,二哥就不會給她送過來的。
倒時候我就在這裡等著她,等她給孩子養大,老了也入了土,我們一起投胎,下輩子依舊做夫妻。
還沒待阮小七後悔完,譚雅發現他竟然睜開了眼睛。
她“啊”的大叫一聲伏到床邊,仔細盯著看了半天,發現真不是自己眼花,阮小七真的睜開眼睛了。
只是見到此景的她卻沒心思高興,還以為阮小七這是迴光返照了,心頭一涼,踉踉蹌蹌地跑出去找軍醫來看。
等呼呼啦啦進了一大群人,軍醫、吳魁、周老三。。。阮小七知道了,自己不是在地府,還活著。
看著躺在自己身側的譚雅,阮小七不由心下慶幸,虧得自己命大,要不這麼好的譚雅,放手自己捨不得,讓她跟去又心疼,真是左右為難。
李瑾聞聽阮小七醒來,有些心酸又鬆了口氣。他既不願看到譚家大娘子被陪葬,又不願對不起阮小七。
只是他心想,要是自己娶了譚大娘子,是無論如何也捨不得做出讓她陪葬這種事的。這麼一想,不免又為譚大娘子嫁給這樣的狠人難過了。
這般精雕細琢的譚大娘子應該是每天活在風花雪月的詩情畫意中,而不是出現在這滿口粗話、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軍營裡。
她這雙手不該用來做下人才乾的伺候人的事情,而是該在花園秀亭中寫詩作畫;
她不該是跟那些粗魯硬漢討論如何包紮傷口,而是該在誥命貴婦中斯文地交往走動;
她不是該在這粗陋的營帳裡裁衣做工,而是該在正堂大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