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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個不知名的街道上,她清楚自己為什麼而唱歌。
她能清楚從我們眼睛裡,看到自己的歌聲治療了一些憂傷的心,分享了大家快樂的心情。
她來不及變老就死去了。
葬禮的那天,送葬的隊伍走過寂靜的街道。
娛樂報紙在小小的角落,用尖酸刻薄的口氣,感慨著她的死亡。
說她只是一個可憐的過氣歌手,在不知名的角落,唱著不知名所云的歌,淒涼地過完了自己最後的人生。
說她曇花一現,為自己的清高葬送掉大好前程。
說她實在太傻,有太多機會不知道把握。
但寫文章的那些記者,誰真的認識丁香呢?
對他們和那些飯後剔著牙,讀著這無關緊要的訃告的人來說,丁香只是褪色海報上印刷的油墨,八卦小報上模糊不清的照片而已。
他們只能從擁擠的人群裡看到丁香那張黯然的臉,聽著她的隻字片語就不負責任的大肆評價,可笑地以為自己真的瞭解她。
他們從來不知道,關於丁香生命裡的細節,更不可能明白,她的每句歌詞,都在我們心裡變成一種幸福的印記。
只有我們,才認識丁香。
她的笑聲輕柔地,漂浮在,這個街道金色的燈光下。
丁香死之前笑著說,她是幸福的,因為她用自己最喜歡的方式過完了一生。
這種幸福,那些只關心賣弄筆墨,來換取可憐稿費的小報記者,怎麼可能會明白呢?
人們只想著,如何得到掌聲,漸漸就忘記了,要怎樣單純地唱歌。
時間流逝,幾十年過去了,那些流言蜚語,連寫下它們的人都已經忘記。
她的歌聲,我們卻沒有忘記。
這條街上的老街坊,每個人家裡都有一張她的唱片。
我們有一個私下的約定,在我們將要離開人世的時候,就把這張唱片,送給這個街道的另外一個人,然後跟他們講關於丁香的故事。
丁香的歌就這樣,變成偌大城市裡的耳語,變成輕輕吟唱著的秘密,只有幸運的人才能聽到這聲音。
也許,丁香是因為害怕著,外面太混亂的世界,所以才躲在這裡。
這是一種逃避吧?
不在乎外面的人怎麼說,世界是不是記得她,只堅持自己的驕傲,也是一種勇敢。
如果你曾經到過這條街,一定聽那裡的老街坊說過丁香的故事,她的歌聲,不需要被世界上所有的人聽到,甚至不需要掌聲。
只要有人曾經被它感動過,就足夠了。
Something about CLOVE她的每句歌詞都在我們心裡,變成一種幸福的印記。
生命的色彩是一種疼痛。
這是很多年前,我們對著梵高寫下的一句話。
那時高三診斷考試上,必然都有關於梵高的文章,其中一篇,有幾句話大概是這樣:
“當別的藝術家在歌舞昇平的華麗光環下尋歡作樂的時候,絕望痛苦的梵高,在奧維爾開槍自殺後默默地死去。”
我和好友一遍遍地閱讀,最後淚眼朦朧幾乎忘記了考試。
他身後遺留的光環,最後變成一個世界的奇蹟。
我們能一次次的,從網上,報紙上,從任何地方,看到這個死之前,從來不相信自己的畫能順利賣到合理價格的人,他的畫被炒作到他自己難以想像的天價。
現代媒體瘋狂的抓捕關於他的一切,而梵高還是帶著他的痛苦離我們遠去。
這個世界賦予他的勳章和傳奇他再也感受不到。
最後每個用眼睛觸控他那痛苦的心靈的人,都以為自己懂得了他。
或者根本就不懂,對很多人來說梵高只是一個名詞,意思和“電腦”、“馬路”、“香蕉”沒有區別。
我們帶著被流行元素轟炸到麻木的耳朵,再也聽不到周圍隱蔽的角落裡,有人用生命認真的唱歌。於是,靈魂的歌者漸漸地,在人們冷漠的眼睛裡被時間的流沙帶走,變成塵埃,彷彿從來不存在。
然後,人們看著這個花裡胡哨燦爛奢華的世界想,它甜得發膩。它真無聊。
傷痕 SCAR
硝煙和炮聲早已不在,寂寥的基地被雜草掩蓋,歷史的傷口,在和平年月的陽光下,沉默永久。
今天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