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笑眯眯的起身,走至孟然身邊,把手臂趴在孟然肩上。
“五場,文、詩、賦、策、論,你最弱的是策與論,要在這方面多研習。”
文佩詩,賦極佳,孟然樣樣精通,就謝芷五項全不行,而策與論簡直慘不忍睹。
謝芷猛點頭,他也知道自己弱處,在書院裡,沒少被人取笑。
“燃之,你和子玉,子川肯定能考上,我也要努力,才不要明年獨自一人回溪山,那多寂寥。”
夥伴們全都是秀才了,自己一個童生,頭都抬不起啊。不過身邊這些人,無論孟然,文佩,抑或李渢,都是才子,能交到這些朋友,也算福氣。
“知曉便好,天道酬勤。”
孟然抬頭拍拍謝芷搭他肩上的手,他未對往後做多想,順其自然了。
李渢、文佩毫無懸念,謝芷要看運氣,如果明年他們都考上了,謝芷獨自一人在書院,確實會被人欺負。
又過了些日子,看書看得頭昏眼花的謝芷,想起多日未見孟然,又聽謝茂說孟然仍在餅鋪幫忙,就想去見見他。
午後,謝芷將新近做好的文章收起,關上書房門,上街找孟然,謝茂屁顛屁顛跟上,他可喜歡孟二哥了。
餅鋪炊煙裊裊,孟燃之束膊圍裳,倚門讀閱謝芷的文章,逐段與謝芷講解,偶有要買餅的顧客,孟然還得停下手賣餅。
“這策,比之前的好上那麼一點點,雖然還是文理不通。”
謝芷耷拉著腦袋,孟然這麼說,其實也就是狗屁不通吧,他知道孟然對他一向手下留情。
“別傷心,我讀了你這麼多篇,也算找出你頑症所在。”
孟然將文章往櫃檯上一擱,拿竹夾撿了仨個餅給買餅人,又收了四五文錢,叮噹放入抽屜,才又繼續說:
“策最是難寫,對策者需博覽群書,知民生時政,受年齡閱歷所限,寫不好,也無可奈何。你尚懵懂,再年長几歲,知道人世疾苦,便能寫出好文章來。”
其實也就是,書讀得不多,閱歷淺薄,兼生活簡單,無風無浪,謝芷寫不出深刻的文章,連故作深沉,也沒有天賦。
“在書院中,李渢的策寫得最好,曾被夫子當範文傳抄研習,你將他的策文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