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快速解開,將中褲緩緩拉下,細緻檢查一番。
大腿內側有劃傷,血液大部分由此處流出,而傷口用布條繃綁,做過簡陋的止血。然而傷口不只此處,某處雖然流血不多,外觀卻可見撕裂傷。
“以何物侵入?”
孟然拉過被子,將文佩蓋好,坐正身子,看著始終無語的文佩。孟然話語冰冷,身子禁不住抖顫,已恨不得將李政千刀萬剮。
文佩將手縮到懷中,蒼白的手幾番抓不牢蓋在身上的薄被,他不想去思憶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可曾取出?”
孟然拽住文佩的手,將他手抽出,連帶著文佩半個身子被帶到孟然身上。文佩對上孟然眼中的暗自燃燒的怒火,心裡竟不知道為何感到膽怯。
“玉簪,已。。。。。。無礙。”
一陣沉默,孟然再博學多聞,對情事方面畢竟不熟悉,文家人諳於此道,文佩耳聞目染,此般變態事,他聽聞過,只是未曾想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此時還有什麼難以啟齒之事?文佩心中暗嘲。其實對於自己而言,除去之前發生的血腥事感到噁心外,他此時已不是那麼在乎,險些被李政引誘。
文家人,歪門邪道多了去,不過是如此,仍保有清白,無妨。
如此安慰自己,心裡終究還是厭惡,更難忘遭遇時的恐懼。
“李政呢?”
孟然緊張過後,頹然般,擦著自己手上沾到的血跡,問起了一個被遺忘在旁的名字。
一聽到這兩字,文佩先是一愣,續而啟唇回道:“我並未傷他性命。”
孟然心中又是一寬,突然覺得很疲倦,在外頭待了一天,顆粒未入腹。孟然起身,拉好紗帳,聽到門外說話聲,謝芷在叫著:“燃之,開門呀。”
夥計,將熱水倒入浴盆,熱氣騰起。
孟然將謝芷拉到一旁,摟著謝芷的肩,說:“小芷,先給我找點吃的,一會可要換我倒下啦。”
謝芷無奈跟孟然下樓,孟然邊走邊說:“走去街角酒家,切些牛肉下酒。”
“又想瞞我。你是如何找到子玉,子玉傷哪了?怎麼一身的血。”
心裡惦記著客棧中的文佩,哪有心思喝酒。
“那血多半是李政的。”
“喝!”謝芷嚇得瞠目結舌,吃吃道:“那他人。。。。。。還還活著嗎?”
孟然點點頭。
睚眥必報的文佩,會做出什麼事來?這報復,只怕生不如死吧。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日暖藍田玉生煙 第十四章(中)
孟然填飽肚子,拍拍衣袖,走出酒家,謝芷跟在身邊,唸叨著:“不找大夫怎麼行,燃之。”
“我幾時說不去,走,到醫館找大夫。”
“可你之前不是說,子玉不讓找嗎。”
“此時可以。”
文佩料想已經梳洗過,他是個好強的人,自然是不想被大夫看到他的慘狀。
“燃之,你可有事瞞我?”
謝芷雖然不聰敏,卻也覺察出異常,為何之前不可以看大夫,此時就可以了呢?
“小芷,文佩受了傷,並不嚴重,你無需擔心。若是你實在放心不下,亦可先回去看看文佩,我自去喚大夫。”
孟然從不對謝芷撒謊,但文佩的私事,他也不便告知謝芷,畢竟那是很羞辱人的事情。
“好燃之,那我先回去客棧啦。”
謝芷和孟然辭行,獨自一人往客棧的方向前去。
醫館裡,可還住著李渢,此時謝芷心裡也只關心著文佩,畢竟自從文佩受傷回來,他一句話都沒和文佩說過,孟然還有意攔阻,不讓他接近。
前去醫館,一是趙大夫人甚可靠,也算相熟,二是正好打探李政訊息。文佩那裡許多事,都未詢問,一時半會也顧不上,譬如他和李政去了哪裡,他對李政做了什麼?
醫館生意總是很好,黃昏過去,人倒是散得差不多。敏哥兒在門旁坐著,雙腳碾著草藥,趙大夫在案臺後開著藥方,館中僅有三位客人。
見孟然進來,敏哥兒丟掉手中的活,趕過去說:“孟公子,來見子川公子的嗎?”還扯著孟然袖子,示意往旁邊去。趙大夫抬了下頭,瞥了敏哥兒一眼,清咳兩聲,敏哥兒立馬規矩,悻悻回去碾藥材。孟然出聲問:“可是子川那兒出什麼事了。”敏哥兒拿眼瞟師父,對孟然擠眼說:“李二公子正在發脾氣呢,孟公子還是不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