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文佩往日雖不像謝芷多話,但是為人親切,今夜很少開口,孟然坐了會,也覺沒意思,起身告別。

謝芷將孟然送出門,孟然拉住謝芷說:“到時你搬出來,先到我那裡住,你那房間好好通通風,我也會去檢查一下,這之前都不要進去。”

見孟然神色嚴肅,謝芷雖然不解,也只得點頭。

謝芷返回,孟然走至李渢門口,遠遠看著,若有所思,突然,有人鬼鬼祟祟出現,說道:“要我,那房間就不去住。”孟然回頭,見是羅大進,這傢伙固然討厭,但他住在隔壁,又好打聽,只怕知道些什麼內幕。“怎麼說?”羅大進神神秘秘將孟然拉到一旁,“你猜李渢這是得什麼病?”孟然回:“我怎知道。”羅大進得意回:“他中毒了,那夜我看得清清楚楚。”羅大進將那夜怎麼掩埋嘔吐物,怎麼請大夫都說了,未了,還道:“我甚至知道是誰下的毒。”孟然心已駭然,羅大進的中毒分析並無錯,這傢伙難道還真得什麼都清楚?“文佩下的毒”,羅大進冷笑,“別看這人平日文質彬彬,溫和可親,可是貌似潘安,心比蛇蠍。”孟然心裡有幾分抵制,斥道:“你別胡扯。”羅大進像似有了十足的把握,“孟然,枉你是書院裡公認的聰明人,卻是如此的愚蠢,你可知道文佩與李渢是什麼關係嗎?”孟然被他這樣說並不生氣,何況為套羅大進話,他擦手笑道:“哦,你說說他們是什麼關係。”羅大進接下講的這段,那真是龍眉飛鳳舞,但他說的事情太荒誕,孟然只當一半真。

照羅大進說法,自李渢“生病”後,文佩就沒去見過李渢,這完全說不通,兩人先前還好得住在一起。更何況,文佩的書童小燕卻不時過來張望,像在監視著李渢的房間,當然更主要的是:

“我孃親正是蘇州人,全書院大概只有我一人知道是怎麼回事。要說這文佩有位姑媽文氏嫁在李家,多年前文氏唯一的兒子夭折,之後李老爺從外頭領了個男娃回來,文氏雖然有女兒,但家產難免要落外人手裡。李家是個大家族,卻沒幾個男丁,如果李渢正是這來歷不明的孩子,那文佩要毒害他不就有原由了。”

孟然返回自己的西齋房,往床上一趟,喃語:“文佩確有可疑,只是幫姑媽殺人也未免鬼扯了點,再說李渢又何必為他隱瞞罪行,說不通,不通。”

合上眼,眼前出現文佩被冷水拍溼的臉龐,脆弱憔悴,一雙憂鬱的眼睛深不見底,紅唇翕動。

如此容顏,又早聰敏銳,卻心如蛇蠍?不像,但此人或許也未曾在書院裡袒露過真面目吧。真實的文佩又該是怎樣?好奇得緊。

從睡夢中醒來,謝芷見到文佩的床邊有燈火,牆上兩個黑色身影晃動,文佩和小燕都醒著,又聽到他們在低語,聽得不甚清楚,大致聽出文佩喚小燕去倒水,他好吃藥。

文佩頭又在疼,並且無法入睡。

謝芷出聲,“子玉,那藥粉一日只能吃一回,何況你睡前才吃下。”文佩回:“小芷,吵醒你了。”此時正月也醒來,謝芷下床,正月拿外衣幫他披上,兩人過去看文佩。

燈光昏暗,但仍可見文佩額上汗水弄溼了髮絲,他一臉倦意。謝芷在文佩床邊坐下,執住文佩的手,著急:“疼得這麼厲害,還是去請個夫子吧。”文佩苦笑:“夫子請來,天也亮了。”又說:“小芷,你去睡,我疼會就沒事。”謝芷搖頭,“子玉這是舊疾嗎?怎麼身邊沒帶藥?”文佩回:“不是,想是思慮過度引起。”“這可怎麼辦?”謝芷不知所措。小燕拿手帕擦文佩額上的汗水,一臉憂慮。正月說:“管宿人那應該有藥,上回羅公子摔傷,也是找管宿人拿的藥水。”小燕趕緊說:“我過去討,還請正月哥帶個路。”

兩位書童離開,換謝芷拿手帕幫文佩擦汗,文佩對謝芷苦笑道:“小芷,我活該遭此罪,應得。”謝芷不知文佩意中所指,只是說:“煩心的事不要再想,越想頭越疼。”文佩抓住謝芷拿手帕的手,幽幽說:“小芷上回說有兩個姐姐,還問我有沒有姐妹,我沒回你。”謝芷靦腆:“我總是光顧自己說話,燃之也說我話多,你不用回答我的。”“不是那回事,小芷,我也有個姐姐,我們長得很像,是孿生子。”文佩自顧說,“但是我姐姐歿了,就在今年夏日。”謝芷目瞪口呆,續而神色憂傷,摸著文佩的頭,低聲說:“子玉,你要節哀,也要留心自己的身體。”文佩眼中有淚花閃動,哽咽:“她死得不明不白。”本以為文佩要哭出聲來,卻見他把臉一轉,側向床內。

謝芷沒想到文佩身上還有這樣的事,再回想總是微笑和親的文佩,原來心裡也有悽苦。身為朋友,應該把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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