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砸懵了,好一會都是呆呆地不知道反應,這突然聽到何金寶的問話,陳霜降只覺得眼眶一熱,眼淚差點都是要出來,回頭往何金寶那邊望去,猛然發現,才這麼一會的功夫,何金寶的身影一下子就是佝僂了起來,不堪重負樣,瞬間蒼老了好幾歲般。
陳霜降只覺得心痛如絞,上前一步,抱何金寶在懷,連呼吸了幾口大氣,才是把那眼淚給憋了回去,勉強勸道:“沒事,那小子命大的很,馬匪多兇殘,他還是幾進幾齣,毫毛都沒掉一根的,這回,也一定沒事的,天一亮,他就會跑回來了,沒事……”
這一聲一聲的沒事,說道最後,都是帶上了幾分哽咽,卻是越發的堅定地起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說服何金寶,還是在說服自己。
何金寶也沒有說話,伸手摟著陳霜降的腰,埋著臉,隱約的水跡慢慢浸透陳霜降的衣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等聽到公雞打鳴聲,陳霜降才警覺,她幾乎就是這麼抱著何金寶站了一整夜。
剛開始還不覺得,這一回過神來,就是覺得一陣的頭暈目眩,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地上去。
何金寶也是一驚,驀地站起身來茫然地望了望,又是伸手扶陳霜降坐下,想一下說:“阿珗長年在外,京城幾乎沒幾個認識的,也不會有什麼生死仇人,大約也只是要錢要財的,等著總該有信送來,再不濟,就是被沅王的事連累了……你在家裡等著,我換衣服上朝去求皇帝。”
“嗯。”
陳霜降低聲應了一句,坐一會,覺得緩過氣來了,就是默默地跟著何金寶進房,從箱底裡重新拿了何金寶的朝服,幫他換了衣服,梳好了頭,繫好荷包,看了他好一會。
何金寶猛然地抱了她一下,說:“等這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