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穿著捕快制服的大漢,厲斥:“你這個趙大嗓門,跟你說過多少次衙門沒禁止大聲喧譁,鬼叫鬼叫的還以為你家大人我不好了!”
路過的下人埋頭憋著笑快步走過。
大塊頭渾身冒憨氣的趙大牛嘿嘿憨笑:“大人你沒有不好,大人你快去前頭,王爺來啦!”
蘇林被趙大牛一身憨氣弄得哭笑不得,無奈擺擺手,整理下袍服朝前頭走去。心裡想著這位來西南後就宅在王府裡的和王爺此番駕臨府衙所為何來。蘇林可沒忘卻上回王爺駕臨府衙的霸氣一幕,那種談笑風生中碾壓全場的氣勢仿若就發生在昨日。
“下官蘇林拜見王爺,迎駕來遲,望王爺恕罪。”
朱嶸背身欣賞掛在正堂上的一幅畫,聞言擺擺手:“本王閒極無聊隨處走走,蘇大人無需多禮。”接著指著方才欣賞的那幅百子戲佛圖,說:“這笑佛真是好脾氣,頑童在他頭頂上撒尿竟不怒反笑。”
蘇林在一旁笑而不語。緊接著他聽到和王爺說道:“本王說隨意走走蘇大人並不信,實際上本王本來無事,來了這裡倒是有事了。”
他就知道這位爺無事不登三寶殿,蘇林抹去腦門上薄汗,躬身等待指示。
朱嶸回身瞥他一眼,轉而落座:“本王受封西南,定居肇州,數月前趙馬氏案件震驚肇州,不知案件進展如何了?”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蘇林松了口氣,回道:“稟王爺,下官無能,案件至今未告破。因夏季高溫,趙馬氏遺體已經被趙家人接回安葬,官府出銀十兩以示安撫。”對於沒破案,蘇林不認為自己無能,凡事他都盡力,對得起天地對得起良心。
朱嶸也沒想過在案件是否告破這事上多有關注,在是非善惡上,和王爺三觀與常人不同,邪性得很。
“本王府中吉祥丫頭雖然與趙家已經脫離關係,不過趙馬氏畢竟是懷胎十月生下她的人,對這事心有惦記,蘇大人可否叫這個案子的主要負責人與本王聊聊,本王也好回去安安那丫頭的心,省得本王書房的筆墨遭殃。”
蘇林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叫吉祥的丫頭是近身侍候王爺的人,難怪,難怪!想到這點,他趕緊喚人去把秦海叫來,之後頗有眼力見地先行告退。
秦海來到,恭敬行禮:“下官秦海拜見王爺。”
站在朱嶸身後做侍衛裝扮的零零壹零零貮朝朱嶸微微點頭,表示附近沒有人。
朱嶸:“秦海,趙馬氏的案子進度如何?”
秦海:“回王爺,尚未告破。”
朱嶸“嗯”了聲過了好半晌還沒下文,秦海躬身低頭對此不免心生驚疑,正欲抬頭看看情況時,朱嶸突然開口。
“秦海,本王知道兇手是誰。”
這聲音輕淡得就跟聊天似的輕描淡寫,卻在秦海心頭重重一錘。同樣不等他開口,朱嶸繼續道:“從你出生到毒殺親生母親,製造秦宏傑意外事故,王氏一屍兩命,再到趙馬氏被殘殺一屍兩命,本王都清楚。”
本來秦海還想裝愣充傻,聽到這些話後既震驚也突然鎮定下來,他是瘋狂卻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抬頭笑道:“王爺好手段。”
朱嶸也笑道:“過獎,只是手下人有些本事。”
“王爺這般明明白白地說出來,想必並非要結案,不知王爺找下官有什麼事?”
朱嶸是越來越喜歡秦海了,瘋狂又理智,冷靜中透著點邪性,這種矛盾簡直就是太對他胃口了。
“啊,沒什麼事兒,反正本王又沒想過為那個趙馬氏申冤報仇,本王甚至討厭她得很。本王來是想告訴你本王重視人才,而你,秦海,恰好很合本王脾性,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來給本王做事?當然你要是喜歡這個總捕頭位置,大可以繼續坐著。”
秦海這時邪性上來了,笑嘻嘻地問:“王爺,下官能拒絕嗎?”
比他更邪性的和王爺笑眯眯地喝茶:“不能。”
“王爺,您這買賣是強買強賣的生意。”秦海還傲嬌上了。
和王爺霸氣答覆:“本王喜歡。”你能拿本王如何?
小屁民果斷敗退,愁眉苦臉地請安:“屬下秦海拜見主子。”
一直在朱嶸身後扮演人形擺設的零零貮熱情四溢地圍上去。
零零貮:“老十四,歡迎加入組織,本組織沒名字,就叫組織,我是你二哥零零貮,這是你大哥零零壹。”指向零零壹。
零零壹:“歡迎加入。”
秦海:“我是零一四?”
“怎麼樣?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