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張口。“不是。”
明崇逸已經猶豫了十五天,他不敢和我商量。院內的醫生在選擇一個合適的手術時間,讓明崇逸再等等,再等等。他被迫改掉急性子,從白天到黑夜,從黑夜看白天升起。為了立初那,十年都等過來了,這幾天有何妨。
初那,永遠看不見和暫時的看見你選哪一個?這個問題他問了自己千百遍,在看見立初那碰眼睛那一瞬間,他不敢問了。
至少立初那不希望失明,這就夠了。
就是答案。
我拽著明崇逸的袖子,拼命的抱住他。“那我是不是活不長了?”
外頭陽光太過耀眼,男人的手輕輕放在的眼皮上。明顯的接住了我的眼淚,抱緊了我說:“不是。”
他的一句話,我開始大哭。
那天下午隔著窗戶我有聽見鳥叫,叫的很歡樂。我和明崇逸一直處在我說話,他回答“不是”的氛圍中。
晚上,魯小卡停好了車,朝著醫院走去。
不輕不重地敲了三下,把耳朵貼在門上。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就開門走了進去。
看見我正安靜的坐在床上,頭髮長過了腰根。走了幾步,魯小卡停了下來。
我正回憶以前遇到的吉他店。想到了些什麼,勉強地想下床找東西。腳下一崴,身子不自覺地朝下。
伴隨著一句“小心!”,我的身子完全騰空。
待我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兒,魯小卡已經安全的把我抱回了床上。我的臉貼近他的胸口,低著頭。
魯小卡細心地把被子塞好,注意到我後頸的褶皺。突然拿手靠近,我心下一沉,細微的挪動頭部的位置。
而此時,魯小卡硬是把手卡在我的後頸旁,整理了我的領口。我彷彿看到曾經隱藏在黑暗裡魯小卡的臉,同樣是很耀眼的那種。剩下的只是我的不小心,孤獨的封閉。
我笑著說:“你還記得我們遇見的吉他店吧?”
魯小卡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站在不遠處。問我:“嗯,怎麼了?”
“我想給你買個吉他。”我從枕頭下抽出一個錢包,遞給魯小卡。“這是和你一起賺的,當時就想給你買了。只是……”肺裡的暖空氣上到嗓子眼,我忍住沒有咳嗽,臉憋的通紅。說完了下句話:“一直沒有機會。”
“初那……”魯小卡望著我,眼神有說不出的溫柔。
我回答:“給你的生日禮物。”我和魯小卡在一起快一年了,還沒遇到他的生日。我很想給他過生日,可是我現在每天過的小心翼翼。不能去任何地方,或許一天、還是夜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