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本來是天神,卻被白痴連累做了判官,但卻對白痴不離不棄;而白痴,也一定不會在關鍵時刻退縮。在得知鄭大人去投生為人後便匆匆跟隨。他和她,每日疏遠關係行跪拜之禮,卻能在關鍵時候挺身而出,這份情誼,綿延幾千年,看似淡薄,實質深厚。
而白真真自己的存在,便是為了阿正吧。不然她現在該是高坐廟宇的白痴,如果阿正死了,白痴的英勇投生便沒了任何意義。
為何不能搏一搏,如果有希望,她願意用自己的命換阿正的命。她不想阿正二十年的辛苦付之東流,她希望阿正能繼續走下去,完成他該完成的理想。這樣,也不會辜負鄭大人的期望。
或許,還不只是因為鄭大人,而是阿正本身帶給自己一種很特殊的感覺,她希望他好好活著,她好希望能夠再次看到阿正的微笑,即使一次也好,她也心滿意足。
阿正不能死,死了,一切回到原點,鄭大人的計劃付之東流,而阿正的努力和痛苦也變得沒有意義。
白真真看著腰牌,那“白痴”兩個字奪目而閃亮,她心裡一橫,大不了,死了作白痴白總管,然後將這些作惡的人全拖下地獄。
這樣想著,白真真往前衝了過去,奪過鞭子,向那群人大罵一聲,剛剛罵過,看著周圍人眼神裡吐出的鄙視氣息。
“這女人是白痴嗎?衝出來說一大堆不著調的話,連奴隸被燒她都要管。”
“不要命了,這裡可是王爺的地盤,她不怕死嗎?”
“又一個愣頭青出現了。”
眾人低聲議論著,幾個守著阿正的奴隸向她襲擊過來,白真真一拳過去翻到一個,又有更多人衝來,她心中害怕起來,給自己打氣:我就是白痴,咋啦,咋啦?你們沒聽說過惡人怕無賴,無賴怕瘋子,瘋子怕傻子,傻子怕白痴嗎?白痴才是位於食物鏈頂端的生物。
阿正抬頭驚愕地看著白真真,原本已經痛得麻木的身體豁然掙扎起來,原本虛弱的聲音變得嘹亮:“你來做什麼?快逃,不要管我!”
白真真心中哀鳴:媽的,你沒看的我的雙腳在發抖嗎我就是現在想逃也逃不了了。都怪你,說什麼我是最好的人,我就打腫臉充胖子做最好的人給你看看。你這臺階給得高聳入雲,我現在在上面連站都站不穩,就快摔下來了。
心裡這樣暗罵著,白真真還是手腳並用連走帶爬向靠向阿正,拿出匕首嚓嚓兩刀砍斷捆綁阿正的繩索,阿正一下雙手放鬆落在地上。幾個王府侍衛走來,一根長矛向白真真砍去,白真真把圍巾一甩,拖住長矛,一把將長矛繳了過去,便用長矛戰鬥起來。繼而又有更多侍衛趕來,團團圍住她。她向後面阿正大喊:
“快跑啊你,我都拿命來勸你跑了,對惡人是不能妥協的,你要再不跑我就做無常鬼也不放過你。”
剛注意說話沒注意,幾根長矛一起攻擊,白真真就被長矛狠狠打了一棒,她用長矛稍微抵抗了一下,無用,一會兒就被壓倒在地,幾根長矛壓制住她的脖子,讓她不能動彈。阿正在一旁也被趕來的侍衛狠狠踢倒,用幾隻腳死死踏在地上。
王爺聽聞有暴動,問詳情,侍衛回答:“有個白衣女人鬧事,要劫走阿正,口中嚷嚷著一些不乾不淨的話……”侍衛低下頭去,不敢多說。
“她說什麼,講出來!”王爺一眼瞥過。
“她說王爺這樣虐待奴隸是要下地獄滾油鍋的,讓你等著報應……”
“混賬!”竟然有人要劫走一個半死不活的奴隸?王爺沉眉,莫非是遼國的餘黨要來劫走阿正,不會,阿正身上有漢人的血統,連契丹人對他也仇視;而且這麼多年丹姬的餘黨已經滅盡,還會有人來救他?不管如何,王爺低吟一句:“這鬧事女人莫非叛賊?捉回去嚴刑拷打。”
趙世德聽了覺得有些異樣,向王爺稟明:“這女人兒臣可能認識,”又忙向旁邊的僕人吩咐,“去看看,是不是白師孃?”
僕人跑去看了看回來忙說:“回王爺,回二殿下,正是她。”
趙世德向王爺解釋道:“這女人兒臣認識,是個巫醫,不會是什麼叛賊,就是審美觀有點毛病,竟然喜歡上了那個賤奴,上次請她來驅鬼,那賤奴醜陋不堪,她還和那賤奴摟摟抱抱呢。”
“是否就是上次阿正對其笑的那個?”王爺眯眯眼,露出玩味的味道。
“正是那個。”
“有趣!世德,當著阿正的面殺了那女人,看阿正有什麼反應?”
聽到要殺白美人,趙世德急了,忙插話:“這男人要殺才能解氣,女人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