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論正直與白痴 作者:紅色風帆

人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

☆、道不清的理想鄉

白真真和鄭大人一起回到了人間,一個晚上審一週的案子,緊張得像是打仗一樣。即使如此,白真真的身體卻不感覺到疲憊,就像是剛睡過一覺一樣輕鬆。倒是鄭大人回到阿正滿身是傷的身體,依然顯得一身疲憊,他盤坐在廚房的地上,檢查著自己的傷勢。

“白大人能今天送我回去嗎?”鄭大人直切話題。

“你這麼急著走?”白真真諷刺一句,“我懂了,合著你是想讓他們好好折磨你,讓他們犯罪然後記錄入生死簿,再等他們到了地府之後便好好折磨回去?真是低階的報復方法。”

“他們折磨我的份,我不會記著,也不會報復。我只是希望能贖清奴隸的罪,切斷恨的鎖鏈。孟婆湯能洗腦,卻洗不乾淨感情,人的愛和恨是可以生生世世傳遞的,所以人才會有所謂的一見鍾情,或是天生厭惡的人。你可知道,那些奴隸轉生以前也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狂徒,他們現在的承受是在償還以前的罪業;而現在欺負奴隸的人,上輩子也是被奴隸的前生欺負,這種事情叫因果報應;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發生的事,也沒有完全無辜的人。”鄭大人沒有什麼表情,眼神卻顯得幽深。

白真真覺得奇怪:“那麼說,世子殺人是應該的,只是要回以前的債而已,那他又為什麼下十八層地獄了?”

“因為他要債要得太多了,反而欠了那群奴隸的。人一恨起來,或是囂張起來,就沒了限度,反而把自己拖下了地獄,下輩子投胎做奴隸,被他曾經虐待的人虐。說簡單點,就是你恨我,我就更恨你,你報復我心狠,我報復你更毒辣,人類就是這樣,冤冤相報,人之間的敵意越來越深,恨越來越大,每個人的日子都過得痛苦,卻陷於互相的仇恨中不可自拔。如果有一個人能原諒其中的事,這種無限制疊加的仇恨與償還的死迴圈就能終結,這是我想做的事情。”

白真真眨眨眼,嘟嘟嘴巴,想了一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出來:“這麼高階,我才聽不懂,”啪!白真真拿來一個醫藥箱,摔在地上,“少在那裡憂國憂民,先照顧好自己才是王道,先上點藥吧。”

“人類的藥這麼低賤,我不會用。”鄭大人嘀咕道。

他就是這樣!你對他好吧,他從來就不領情,還指責這門那門的。這次好了,居然說她的藥低賤,人類是低賤的?他在諷刺她是個低賤的人類是嗎?真是怒不可遏,也管不了其它了,白真真的音量提高了八度,破口大罵起來:“你才低賤呢,你這奴隸非要自己作死,自討苦頭,能有比你更低賤的嗎?”

只見面前的人的把頭沉下去,馬上支撐著搖搖晃晃的身體用一個標準的奴隸姿勢跪好,把頭狠狠地磕下去:“下奴該死!下奴不該睡過頭!下奴知錯!”

阿正從昏迷中醒來,卻見新主人在罵他低賤。看窗戶外陽光的位置已經是晌午,他竟睡了那麼久?難怪主人會生氣,不管如何,先認錯才能逃離更嚴重的懲罰。

這是阿正?鄭大人從來不會這麼低姿態地說話,看來阿正的那一面已經回來了。白真真愣了一下,她剛剛在罵他低賤嗎?阿正會怎麼想?哼,她以前從來不會罵那麼難聽的話,他剛剛要是不說低賤二字,她絕對不是用低賤二字罵回去的。為什麼偏偏挑這個時候惹她生氣,讓她回罵,絕對是故意的!越是這樣想,白真真越是氣得臉紅脖子粗。

阿正小心地抬頭,見到新主人正在火頭上,他四顧看了看,因為在廚房,牆邊堆了柴夥,地上也散落了幾根。他隨手撿起身邊的一根柴,約有手腕粗,上面有一些倒刺,看來是不錯的刑具,或許這個能消了主人的氣,他馬上雙手托起柴夥,跪直了:“請主人息怒,請責罰下奴!”

責罰他?他的意思是讓他用這個柴夥狠狠抽他一頓?然後讓他在生死簿上記上一筆再把自己推向地獄?白真真才沒有這麼傻,她奪過這個柴夥正準備折斷了出氣,右手食指卻被柴火上的倒刺狠狠咬了一口,豁出一個血口子,她啊了一聲忙措不及手將柴夥扔在一邊,心疼地看著食指滲出的血,顯出恐慌的樣子,忙放進嘴裡含著,又忙去翻放在地上的醫藥箱,好好上了藥,找出繃帶來裹了幾層。白真真偷偷瞟了一眼阿正,覺得無比尷尬,這麼點小傷就慌成這個樣子,一定被他看扁了吧,說不定現在正在偷偷地嘲笑她。他又怎麼會知道她很怕流血的原因?

阿正偷偷抬頭看著白真真這一系列舉動,吸了一口冷氣。新主人可能是不會用柴夥打人,才拿錯了拿了不該拿的一頭傷到了手指。不過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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