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認罪,讓閻王重重懲罰他,讓他死了都不好過。”
政懷瑾忽然覺得眼前金星亂冒,半天才問道,“我能理解你生那個窩囊廢的氣,但是你要為自己著想,我還會送藥來,你快些吃了好逃走。”
“我不逃,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老天會給我個公道。”白真真插著腰,一臉氣鼓鼓的樣子。
政懷瑾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搖搖頭走了,一邊走一邊低聲啐道:“兩個瘋子,還真是絕配啊。”
作者有話要說: 政懷瑾其實一直很愛女主,就說有點小腹黑。
昨天晉江抽得厲害,我本來很想回復saber同學的留言就是回覆不了,回覆晚了先道個歉,並感謝saber一直對本文的支援。
還有感謝愛對上上章的留言,非常感人啊。透過愛的留言我發現我對阿正的認識更深了。
☆、 父子無情夫妻情
其實,公堂早掌握了證據,那天趙世德的下人有幾個沒死透,被搶救回來,他們能證明是管家和那幾個道士殺的人。而政懷瑾也找到了一些王府的證人,證明阿正是被管家帶走的。所有的罪名,自然全是失蹤的管家承擔。
案子判完,王爺也醒了,他派人將阿正綁了回去。至於白真真,丞相以案子還有疑點為由,死不放人,王爺也沒理由強拿走人,只有作罷。
阿正被送回去後,就被倒吊起來鞭打,王爺穿著臃腫的貂皮大衣,坐在一旁的老爺椅子上,帶著濃重的恨意,瞪著阿正觀刑。這幾天的折磨,讓王爺瘦得皮包骨,他兩個眼袋青黑吊著,嘴唇因疼痛被咬得翻皮破損。手指的關節突出,像是一尊枯萎的老木。往日的榮光和輝煌,已經一去不復返。剩下的,只有無盡的蒼老與蹉跎。
阿正遙遙地看著王爺,沒有害怕,沒有嘲笑,眼神若湅,安靜得像一副畫,安靜得像一幅寫意的風水畫。他平靜,安詳,眼神中不屑一顧的傲然。
看著阿正的眼神,驚悚到心間,趙責恨這個孽子。這麼多年,這個孽子始終是他褪不去的夢霾。多年來,趙責三更不眠,噩夢纏身,都是為了這個孽子。夢中丹姬的眼神,往若二十三年前那樣充滿著恨意。而丹姬的恨意和阿正的恨意重疊,讓他日夜擔驚受怕。他的性格,誠然不讓人,卻以鏤心塑。
阿正被倒吊鞭打,他面無表情受刑,而王爺受到的卻是,無盡的償還和痛苦。
打了十多鞭子,王爺覺得一陣痛楚和眩暈,但他不想承認自己是被報應。如果真有報應,那他那麼多年殺了那麼多人,為什麼都平平安安?一切,只是巧合。
想到這兒,他向周圍人揚聲道:“本王聽聞你們這幾天都受了這賤奴的蠱惑,以為他有什麼法術,所以不敢動他是嗎”
周圍人一聽,嚇得忙說:“小人們不敢。”
趙責強忍住疼痛命令道:“哼!一群膽小如鼠的傢伙,這麼點謠言就把你們嚇唬成這個樣子?來人啊,取鐵鉗子,將這賤奴的眼睛挖了!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有什麼妖術?”
“住手!你們誰敢動!”阿正從肺腑中衝出一股氣勢,“你們這樣做,是不給自己留後路,最後受苦的不是我,是你們!”
“別受他蠱惑,快去拿鉗子,用火燒紅,”趙責狠狠瞪向下人,“慢了一點,你們在場的人全都死!”
“是!”下人慌忙去取來鉗子和火爐,在一旁烤起來。明明大冬天,卻一邊烤一邊流汗。
阿正絲毫沒有懼怕,一字一頓道:“趙責,我最後勸你一次,你要停止行惡,否則你會入無生之門,永不超生。你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是不是遭了報應?我現在不是以奴隸的姿勢來勸你,也不是以兒子的姿勢來勸你,而是以一個生命對另一個生命的勸訴。我不是在求你,是希望你自己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對自己做出的任何行為負責。”
趙責氣得鬍子豎起,看著那雙他痛恨了二十年的眼神,咬牙切齒道:“快,把他兩隻眼睛挖出來。”
那下人顫顫悠悠將鉗子拿去,一聲悽慘的嚎叫響起……
“阿正!”白真真從牢房中醒來,猛然坐起,她預感到出了事,心跳加速,忐忑不安。忙衝過去喊獄卒:“喂,你們放我出去,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政大人說,你犯了偷竊罪。”
“什麼時候的事,要陷害也不是這樣無根無據亂來啊!你們去把那姓政的叫來,我跟他說。”
獄卒為難:“政大人哪裡是你相見就能見的”
“他要是不出現,我就絕食,絕到他來為止。”白真真強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