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卻不想表露得太誇張,便裝作滿不在乎的語調問,“你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她說得很平靜。
“什麼?你不知道你自己的名字?”
“我……”她凝眉,似乎在思考一個很高深的問題,半天才回答道,“我有過名字嗎?我不記得了。”
我開始起了疑問,聽說這天上下來的人都是不願意透露名字的,便不追問了:“你是從天上來的嘛,不願說名字是自然的。你就隨便說說什麼吧,算是自我介紹。你我有個瞭解,以後也能更好配合。”
她繼續凝眉,似乎還在思考中。我想,她大概是個很警惕內斂的人,不願意隨便講自己的事情。美女有自己的高調驕傲也是自然的,我為了緩和氣氛,乾脆談談我自己:“我叫歧,以前是地主的兒子,但是不學好,每天花天酒地敗家,死後被罰下了地獄。但我在地獄表現不錯,能悔悟。便提早放我出來了。我是個凡人,有時候說話可能粗魯了,你要多多包涵。“
她微微點頭,柔眉微挑,答道:“我初來人間,也不懂規矩,也請你包涵。”
多麼知書達理的人啊。我漸漸喜歡上了她說話的方式和溫柔的語氣。我不好意思笑了笑,滿眼都是她的影子,幾乎忽略了在我面前走過的人。一聲帶著慍怒的聲音響起:“現在才來的無常學生越來越沒規矩了,見到無常總管也不行禮。”
哇,前面的人誰啊?我瞪大眼一看,面前一對男女一黑一白,男的穿黑衣,女的穿白衣,長得細眉細眼,身材矮小,錐子臉,下巴尖得能當刀使。眼神高挑著,看著我的表情就像是看著地上的爬蟲一般。他們長得不醜,但是我就是欣賞不來,看著就讓人不喜歡。
我最瞧不得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的人了,以為當個官了不起?我當年當紈絝子弟的時候也沒這個橫樣子。我假笑道:“不好意思,我長得太高了,對於長得太矮的人一般都看不到。來來來,我來給兩位大人行禮。”說著我做出一個簡單行禮的動作,雙膝微微彎了一下,又馬上直起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小孩開玩笑的動作。我的美女搭檔也開始行禮。不過她的行禮動作不標準,似乎是認真跟我在學?呵呵,或許她也對這兩個總管不滿,所以故意氣他們來著。
那兩個無常總管的表情越來越陰黑,衝過來狠狠煽了我和我的美女搭檔一巴掌:“禮都不會行,真該教訓教訓!”
我臉上辣辣的,心中一股子火。我倒是不怕疼,但這兩傢伙憑什麼耍架子?真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嗎?我真想衝上去打他們一拳,但畢竟初來乍到,不敢做得太過。我看看我的美女搭檔,她低著眉,似乎在思考什麼,臉上沒有憤怒。我想她是想忍下去的,我要是衝過去揍人,可能會連累她吧?我想了想,還是將火壓了下去。
那兩個總管似乎還不想放過我們,那個穿黑衣的總管走向我搭檔,將她低低垂下的臉抬了起來,捏住她的下巴,侮辱似的捏住她的臉,輕蔑嘲笑道:“你就是那個從天上被罰下來的無常吧?別以為你以前可以高高在上現在也可以目中無人。來到這兒,你就歸我們管。不服我們的命令,我想弄死你太容易了。”
我的搭檔淡淡地看著黑總管,沒有說話,眼珠子慢慢地移動了一下,也沒有什麼表情,她太能忍了。我是忍不了了,我雖然和她只剛剛見面,但我畢竟是個男人,而且我又是她的搭檔,她受欺負,這種時候不挺身而出更待何時?根本來不及思考,我衝上前去一把拉開他捏住我搭檔的手,訓斥道:“你幹什麼?對女孩子規矩點,別以為當個官就可以為所欲為。”
黑總管陰冷剜了我一眼,接下來的事我完全沒有預備。我就被一拳打在臉上,出手之狠讓我一下子摔在地上,下巴的關節似乎一下子脫臼,嘴裡噴湧出血腥的味道。我想站起來,卻被他一腳狠狠踏在地上,一下下被踩住骨頭關節處。每踩一下,就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疼痛和血腥的味道在我周圍蔓延起來。
我開始想起,這無常總管都是選的無常裡戰鬥力最強的人。我剛剛才從地獄裡出來,以前也沒有武功,怎麼能挑釁他們?可是隻不過說一句話,他們就下這樣的狠手,實在是太惡劣了。黑總管的毆打沒有停止,我抬頭看了看我搭檔,我不期望她救我,但也未想到她竟然是無動於衷的摸樣。她冷冷地看著我,沒有同情,也沒有著急,似乎在看一場戲一般的平靜。
為什麼,我是為了她才被這樣毆打的呀?她竟然可以如此冷情。
接下來事更讓我寒心,她的目光甚至離開了我,像是對這場毆打已經感到無聊。自顧自地悠閒地從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