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必須完成自己的使命。這是她的希望和夢想,他要為她完成,不能有懈怠,不能死,不能頹廢。所以,他白天必須去朝廷當官,完成該完成的。
她說過,希望阿正一直笑,所以,就算是這個時候,他也可以為她笑。即使,他心痛如絞;即使,笑起來,比哭痛苦一百倍,他也必須笑下去。
老婆啊,等阿正完成任務後,我可不可以來陪你?這個世界對阿正來說,太孤獨了,阿正一秒也不想多待。阿正只想和你在一起……
至於政大人到底是誰,這個時候,一點也不重要了。真真是阿正的老婆,永遠的,唯一的,無可替代的老婆,這就足夠了。
……
東方公主後來得到了訊息,是亞瑟皇太后給鄭直的原配賜了毒酒,原因只是幾天前鄭直拒絕了和東方公主的婚事。
鄭直拒絕的理由是,他想以事業為重,並且自覺身份低微,配不上公主。
亞瑟皇太后覺得,東方公主才德兼備,又有高貴的身份地位,對任何男人都是無法抗拒的誘惑。如果鄭直當了駙馬爺,他以後的前途會更加發達,應該是有助於事業的;說什麼事業為重,不過是藉口。而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心有所屬。
於是皇太后就到處調查,由於鄭直休了原配,所以首先查到的是林鈺兒。當時林鈺兒嚇得忙忙下跪磕頭,說自己不過是一個j□j,根本不入狀元的眼,而鄭直真正愛的人,是白真真。她提供了線索,說當時深夜在響雲閣,狀元喝醉了曾經說過她林鈺兒比不上他原配的一根頭髮。當時是深夜,並沒有幾人目睹。但林鈺兒知道小二是在場的,便提供了那個小二的名字。皇太后一核實,便將毒酒轉送給了白真真。
東方公主為此痛心疾首。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念頭,竟害死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那狀元的原配,寧死也不願改嫁,定然對狀元是一片情深。而且,聽一些人說,這幾天狀元神色枯槁,走路都搖搖晃晃,他定然是傷心透了。
這樣想著,東方公主偷偷溜出了宮,扮成男裝,來到了狀元府敲門。
旺財不認識此人,去請鄭直,鄭直一看到公主,茫然想跪下行禮,卻被公主一個眼神阻止了。
東方低聲道:“我們府中去談。”
“你一個人來,不怕危險?”鄭直頷首問道。
“我相信狀元爺你。”東方微微點頭作禮。
鄭直應承,要求旺財不得進來。兩人到了靈堂,東方在白真真棺材面前鞠了一躬,說了一句對不起。繼而,她將事實真相對鄭直全盤托出,說今日前來乃是專程道歉的。
一個公主,主動孤身一人前來稟明真相,並真誠道歉。她即使不顧身份,也不該一人來,若遇到危險該如何是好。
鄭直低頭道:“公主位高權重,不必專門來此跟在下道歉。”
“東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錯了,就該來認錯,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鄭直一愣,面前這個女孩兒,不過十六歲,卻顯出比一般人更成熟的眸子,而在一片恭謙高貴的眼神下掩蓋的,是一顆單純而矜持的心。而且,她幽幽的眸子裡,閃爍著對自己的信任和崇拜。
他忽而覺得,面前這個人,可以信任。
☆、秘密相托公主心
那日逃奴的案子剛審完,趙世德就回了遼東。怕是稟告王爺,搬救兵去了。鄭直知道,自己的逃奴身份被暴露,恐怕是遲早的事。再加上趙世德的勢力仍然在京城,自己常常被人暗殺,下毒,不知什麼時候就會一命嗚呼。
鄭直是個窮秀才,沒背景沒身份。但是,他阿正卻有,那是流淌在血液裡的聯絡。阿正和麵前這個公主,身體裡流著一樣的血。
他需要一個靠山,一個可以信任的靠山。
反正,老婆已經死了,他的生命,除了推翻奴隸制度,沒有其他意義。他也沒有任何值得牽掛的東西。不如,放手一搏。在面前這個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東方公主前面,表明真相。
鄭直微微鞠了一躬:“此事因在下而起,在下也有責任,當日拒婚,並未向公主表明真正原因。在下不能和公主聯姻,是因為在下和公主有血緣關係……”
東方的瞳孔放大,一臉驚愕,淡紅色的潤唇微微輕啟,長長的睫毛覆扇而下。
鄭直恭謙道:“當日香山祭天之時,只有在下的血和公主的血和皇上相溶。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御醫說,就算不是親人,血也有機會相溶。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