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3 / 4)

再開口,還指望這人能理解別人能通通情理,看來這輩子是不可能,穆清心下這樣認定,無論如何都不說話,眼看再這樣鬧下去天都要亮了,又帶了哭聲說“你睡不睡,我頭疼腰疼。”

幹什麼要忍著自己,想哭便哭了,不想哭不是也能哭麼,就算掉眼淚形同耍無賴一樣又有什麼干係,橫豎別人不知道。

穆清一說完,皇帝瞪著眼睛不出聲,莫名其妙這又因為什麼要哭,他本想問一句,看她垂著腦袋眼睫發溼下一瞬眼淚又要四流,一腔子鬱氣發不出來只將人囫圇倒,“睡吧。”他悶聲道一句。

穆清安穩躺下,蜷在皇帝懷裡閉上眼睛,果然掉眼淚還是好使,心下羞愧的同時還要掩住發現新世界一樣的心情,穆清將自己往皇帝懷裡更鑽了鑽,除卻了自己糾結的心,還因為看見自己掉眼淚而悶聲悶氣忍住脾氣不發的皇帝心下發軟。

也不盡然是個胡攪蠻纏鋼鐵叉子一樣的人,也不像是天家站在最頂端擁有偌大後宮的人,一忽兒氣的人要發瘋,一忽兒又叫人心下發軟,真是個不像樣的人,穆清心道,自己好像也不像話,她勉力壓住要起變化的表情鎮定躺好,想要睜眼看他一下,又覺著那樣怎的像個無腦小女兒家,遂就忍住。

皇帝側身躺著,本因為聽穆清說起與野夫情同手足之類的話而氣炸,這會兒見她又像個麻線繩子一樣纏在自己身上,還罕見的手腳一起貼在他身側,他忍不住將她貼著他身體的手臂拉過來環著自己她也乖乖沒動,怎的突然就這麼乖了,心下狐疑,然那氣卻是自動沒了。

身體像個紙片子,隻眼睫翹起嘴唇發紅多了一點精緻,皇帝垂眼看穆清,伏在他身前的人轉瞬間像個貓兒樣乖順,微溫的身體貼在他身上有說不出的舒暢感,於是先前積著的所有瞬間一掃而光,要是能只是他一個人的就好了。皇帝微微還是遺憾,卻是伸手去捂這氣人的女人後腰,“腰暖和了麼。”他低語。

“沒有,須得一直捂著。”穆清道。

“膽大包天,讓朕堂堂一國皇帝不睡覺伺候你不成。”

“腰疼,要捂著。”

“哼。”皇帝冷哼,暗裡的臉上扯了一點笑。

室裡再沒有聲息,北風打著旋兒想要掀起帳子,卻是連簾子都沒有掀起來,遂那一室的溫暖一丁點都沒有洩出來,將帳裡的人睡了個通身暖和。

回京的路途遙遠,經了這一場激戰之後一路再沒有紛亂,契丹最靠中原燕雲兩州,皇帝一行從涼州出來經代州雲州入了京,契丹不知怎的卻是沒有出兵,金在更北方,西夏定然還是在觀望,八日後,皇帝一行安然入了京。

此時已經到了十一月,至此而雪盛,幾乎是隔幾日下一場雪,上一回雪還沒化,下一回雪又是厚厚一層,整個京裡都籠在一片白裡,滿世界都是冰天雪地,朝堂上也是冰天雪地幾近要維持不下去,皇帝終於回來了。

西南大理方太子唯禎挑起的戰事還在繼續,南方不若北方依舊是溫暖潮溼,然糧草要從北方運過去,涼州還要收藩,一北一南朝廷軍戰線拉得太長,帶兵出戰大理的呼延贊已經戰死有十餘日,數十萬大軍無主帥,眾人急等著皇上指配一個主帥去西南。

皇帝一來就要解決這個問題,上了一個月沒有皇上的早朝眾臣心裡早已經慌亂不成形,大理方不斷北進,此時已經不是朝廷與屬國的戰爭,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太子唯禎打著匡扶大宋正統的大旗在南邊民間行事,傳位傳嫡這是祖宗規矩,五皇子血洗皇宮以及太子黨一事被傳得沸沸揚揚眼看要收拾不住,已經有不少民間戲文傳唱當今皇帝暴戾殺父弒兄不是正統繼位,一幫不明所以的百姓跟著動搖,太子唯禎藉機招賢納士,韓應麟近些時日因為這焦頭爛額。

今日早朝期間終於上面的龍椅不是空蕩蕩了,眾臣心裡安定下來,皇上昨日夜裡抵京,眾臣連夜將近些時日擱置的問題都遞了摺子,皇帝看到天亮,上早朝時候已經心下有數,這一個早朝從卯時上到午間,西南主帥問題還沒有解決。

皇帝上位兩年,從先帝手裡接下來一個內裡幾近要散只外表是個龐然大物的空架子,民生,國力,兵力,軟的無形狀提不起來,他一上來便從內裡開始夯實天下,先將百姓這一塊往實了安置,朝廷腐朽規制也開始整頓,然兩年時間不足以讓他弄起一批能帶兵的將軍。

皇帝親自上過戰場,知道主帥在一場戰爭中起的作用,況且數十萬士兵的命要交給主帥,他能信得過的人都在各個關口駐紮守著西夏,遼金,挑來挑去朝中竟然挑不出一個能派去西南的武將。

也不是真的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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