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碰她。我怕我再對她生了眷戀,畢竟我終歸不會見到她。城外已經傳來遠城的捷報,他一定正在連夜剛回來,所以我縱有再多的理由,也不得不離開了。
這一日的雪,下得很大。我換上初遇他時的紅色衣衫,才發覺自他離去,我又瘦了一圈。我摸索著推開房門,長歌抱著孩子,小聲說:“娘娘……”
我想了想,自覺至此問心無愧,對她說:“長歌,這是他的孩子。這段情,我們互不相欠,從此兩清。”
長歌愣了半晌,沒有說話。直到我推開房門,緩步走進漫天的大雪之中,每一步都踏在更冰冷更堅硬的冰原之上,她才追出來,跪倒在地上,哽咽失聲:“娘娘……你再等一等……求你再等一等!”
我輕輕抬起手,白玉盞中米酒香醇入喉。直滾入我傷痕累累的心中,燙得我猛然一驚。
我不明白。她這樣,是要我等遠城回來,再一次對我拔劍相向?等著遠城拿劍指著我的心口,聲音冷漠地對我說,你怎麼還不走?對啊……遠城還不知道我生下了他的孩子……等他殺了桃亦,得到了整片江山,娶了下一位與先後眉眼相似的女子的時候……我呢?
失神中一個踉蹌,我跌倒在茫茫的冰原之上。我伏在大片大片的冰上,聽到很遠的地方似乎戰馬奔騰的聲音,帶起呼嘯的風聲翻騰著湧上無際無邊的天空。遠處樹林裡凍得澀澀發抖的飛鳥,因受驚而成群地飛離枝梢,盤旋在樹林的上空,互相鳴叫,尖銳的叫聲在這一片空曠中顯得寂寥。
寒風灌進我的喉嚨,我心中的哀苦,一個字都發不出。滾燙的眼淚順著空洞眼眶的輪廓砸在冰面上,茲茲升騰起一片朦朧的煙霧。遠城,你何苦要這樣對我。
那時候我被他突如其來的一箭驚得跌下了樹,他卻溫文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