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
“你放心。我能讓王室抓不住把柄。”遠城笑著回望嚴琛,“到時候你別亂說話,也許我還能讓你和你的心上人在一起。”
嚴琛一驚,“真的?”
遠城答他,“你說呢?”
原來……嚴琛已經有心上人了。而且這個心上人,似乎不是我的夫君……那我真是錯怪他們了,日後我得找個機會嚴肅地給他們道個歉。
道歉是日後的事,當務之急是——“誒!你心上人是哪一個!”我睜著眼睛興致沖沖問嚴琛。
我能感覺到嚴琛似乎已經開始哆嗦,冒冷汗。他驚恐地張著眼睛,像畫冊上的白無常。
我伸手按了按他的額頭,偏著腦袋問:“你怎麼了?”
“哦。”遠城將我拉下車頂,“他快能見到心上人了。很激動。”
我知道他很激動。但這真是個獨特的激動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下'
這個夜晚過得很渾噩。
上半夜我的精神大好如何也睡不著。下半夜我撐著努力不讓我的腦袋掉到遠城的肩膀上如何也不睡著。這樣就一直到了太陽公公從東邊山上探出他圓滾滾的頭來,我終於忍不住一頭栽倒在溫暖的被窩裡。
可能太陽公公剛剛出來不到一個時辰,我就被長歌揪著耳朵叫醒了,她說:“醒醒。我們要去看公主了。”
“啊……”我揉著眼睛騰地坐起來,遞給她一塊布,一臉無害地問:“你要不要一塊?小心長針眼。”
“得了。”長歌伸手打落我遞給她的小布塊,“我都和你待這麼久了,我對自己的眼睛很有信心。”
“好,我馬上起。”我答應了一下。然後開始整理衣衫。我一邊插簪子的時候一邊想事情。最後一抹陽光照到我的臉上,我側眸望天四十五度,這時候剛剛好有一種明媚的憂傷。突然福至心靈,領會了長歌方才話裡的意思。
我插第二根簪子的時候,想起數月前在江湖日報上看到的一個段子。
“有個小姑娘有個特別萌的侄女。這侄女走路時撞到頭了,低頭說了聲‘對不起,頭。’過了一會摔倒腳疼。說了聲‘對不起,腳。’後來這小姑娘就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她侄女的腦袋,那侄女回頭看她一眼,說‘對不起,眼睛。’”
那時候我覺得這姑娘真傻缺。現在,我覺得……這姑娘一點都不傻缺啊!大人不計小人過是應該的。
然後我磨蹭了一會兒,在模糊的青銅鏡前,孤芳自賞著……
直至長歌推門進來,我十分慌張地抱臂警惕地看著她。
她看著我,奇道:“我沒打算吃你。你這作甚。”
我驚恐地往角落裡縮了縮。
她又道:“你玩上癮了?快點走吧別耽誤了時辰。”
然後我就很是驚恐地上了趕往宮中的馬車。為了表示對中原王室的順從以及表現北荒實在是非常的貧瘠脆弱。我們此次入宮總共八人。
遠城嚴琛長歌和我。還有一個趕馬的,一個做飯的,一個帶刀的。一個準備進獻給王室的美人。
八個人擠在一輛小小的馬車裡。顯得空氣很悶。除了我另外的七個人裡邊有三個是我現在唯一知道、認識的大活人,空氣就更悶了。顯然我還知道另外的一些人,不過他們都死了。譬如很久以前協助遠城拐了我的那些黑影,聽說都在山上練兵的時候被雷劈死了。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遠城嚴琛長歌也都死了。那我要是有什麼仇家只要靠近他們就好了。
正當我的思緒越飄越遠時,那個準備被進獻的美人端了杯茶過來,百般嬌媚地衝遠城一笑。聲音甜美至極:“封王喝茶。”
遠城面不改色心不跳得接過茶,微微頷首。無動於衷……竟然無動於衷!
倘若現時的我是個男子,我早就對那麼特別美豔的姑娘撲過去了!我覺得那姑娘長得,美若天仙啊。估摸著中原的公主也不會比她漂亮,更何況我這麼個小輩。
結果遠城娶了我,然後休了我去娶中原的公主。真是不長眼睛,分明有個美人就在你面前對著你拋媚眼。
我很是嫌棄很是惋惜地瞥了一眼遠城。
這時突然一雙白皙的手伸到馬車裡來掀簾子。那真是……好白的手。
其時馬車還未停穩。見這雙白皙的手,車伕有些驚恐地急急去拉韁繩,馬停下來,一聲長嘶。
那美人也因著沒站穩,向後連連跌了幾步。坐到木板上的時候順帶將綾羅的簾子給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