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1 / 4)

阿九卻跟他公子一般,耳朵靈敏得很,鑽出來瞅瞅,哼了一聲,悠悠道:“褚書吏怎麼在婚宴上哭了,是羨慕吧?”

死小孩!我氣結:“姻緣是前世修來的,羨慕不來。”

“哎喲,聽不得。”阿九鬼叫道。

簡直想揪出來揉兩下,我說:“如果不是修來的,山野草民,哪得大人相幫,又得昭王賜婚。姻緣難求,福分更難求吶。”拍馬屁左右沒錯。

阿九哼哼兩聲,終於放過我了。

好一會,又鑽出來叫道:“褚書吏,你又在變著法子自誇!”

他們又笑起來。

我再度愕然,自誇?好吧,我幫過朱梅,多少算有自誇的嫌疑。可是什麼叫又?

一路晃晃悠悠,阿九又問:“褚書吏,你那個謎謎底是什麼嘛?”

“猜謎。”

阿九不解。

“猜謎呀!”

車上立刻笑作一團。

陳子敬車廂內笑道:“褚書吏的確高才。”

怎麼連陳子敬都這麼說?我簡直不知所措了,我是說錯了什麼?

不得其解。恍恍惚惚間想明——只有一種可能,雖然不知是何故,謎面他們以為是我出的。上元那晚酒樓所寫,不知怎麼被他們知道了。那麼我問,“謎面詼諧有趣,可見高才,敢問是誰作的”,他們肯定以為我在耍寶——哎呀,窘死了!

臉瞬間燒得通紅,心裡浮起說不清的情緒,隱隱的失落,隱隱的輕鬆。

原來,沒有人,與我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昏禮,名副其實的昏禮

朱梅王卓,對他們可謂是厚愛

逆文中,最幸運完滿的,只怕是他們二人了

命運最關鍵的轉折,他們心生勇氣,抓住了

陳大人呢?

阿良呢?

另 42章做了修改

雖不是很滿意,比初稿總算好一些

☆、耳光

一彎明月懸空,夜色裡燈火輝煌。

湯府門外、堂裡、窗上張滿紅綢,貼著喜字。嗩吶吹響,鼓樂奏起,爆竹連天,成親黃道吉時。

車馬盈門,錦衣出行,賓客多是縣內鄉紳賢士富戶。往來僕從下人服色統一,笑容可掬。賓客雖繁,但僕從下人奉茶接待,進退有度,絲毫不顯亂。

學堂同窗共坐院內,同慶湯初英新婚,觥籌交錯,笑語喧譁。

曾瑞看了一陣堂前,不由咋舌:“素來知道初英家是縣內富戶,卻不知排場這般大。偌大的院子酒席擺滿,只怕平春稍有身份的人都來了。你瞧她家的僕從,不經長久訓練哪有這效果!”

“湯家家主出了名的治家嚴厲,倒是早有耳聞。”

“我只知初英家做的是絲綢生意,至於她家裡情形卻不清楚。在學堂時初英幾乎不提家裡。”

“不管怎樣,初英的洞房花燭夜可得提一提!”

眾人鬨笑。

我也挺好奇:“聽說初英的夫郎是自小定的娃娃親,感情應當很好吧。”

“沒聽她說過,你們誰知道?”

她們卻都搖頭。

“這般寶貝藏著,新郎得是個多出色的人物!

一言挑得好奇心起,紛紛猜測。

有人道:“文質和初英都在郡學館,文質定然知曉!”

“文質快講講!”

周文質搖頭道:“我只知是門當戶對的娃娃親,不過二人極少見面。”

“既門當戶對,應是樁美滿姻緣。”

“一會鬧洞房,咱們就好好瞧著,怎樣個神仙似的人物,被藏得這麼深!”

“說得極是!”

酒席熱鬧,同窗自縣試後再無這般齊全聚會,皆縱性豪飲。

周文質葵水至,喝不得。偏不斷有人來敬酒,推脫不了,我便挺身擋酒。酒過三巡,我已醺然。眼見別桌又端著酒杯上來,周文質忙藉口如廁把我拉出了酒圈。

周文質扶著我退至花園。

夜風一吹,酒氣上頭,有些暈眩。但酒意下,又覺暢快。

我拍著她肩,放聲道:“飛羽觴而醉月……歡樂難再逢,芳辰良可惜……今朝有酒今朝醉……眼看人盡醉,何忍獨為醒!”拍著周文質的肩膀,兀自笑起來。

“手下留情,肩膀腫啦!”周文質急呼,又道,“看來是喝醉了,詩句亂七八糟不成章。”

“我沒醉!”我笑道,腦裡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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