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 4)

褚珀見我無言,開心的抱著茶水裝模作樣的抿了一口,砸吧著嘴好似茶水多美妙似地。

我嘖嘖讚歎:“小壞蛋!”

爹爹微微笑著放下杯子,問我:“錢縣令走了十天了。新縣令可有訊息?”

錢縣令錢縣令,果然成了前縣令。我彎唇一笑:“今日從學堂裡得了訊息,說是朝廷的任令已經下來了。這兩日就會張貼榜文。縣衙這幾日有泥瓦匠進出,大約在做修繕工作,就等著縣令上任了。”

爹爹說:“不知新縣令是怎樣的一個人,若是如一位如錢縣令般清廉愛民的父母官才好。”

“不知她們從哪得的訊息,說縣令是名男子。”我想起她們在學堂裡議論紛紛,把不知從哪探來的八卦都爆了出來。

“男子?”爹爹有些詫異,“了不得!”

“嗯。”我點點頭,“他來頭不小,據說是本朝陳大將軍的幼弟,陳子敬。他乃是進士及第,與吏部尚書之女喬燕歌的才能不相上下,儀容文采俱是一流。殿試時聖上頗有些為難,最後聖上欽點喬燕歌為新科狀元,他為榜眼。”

“如此才能家世,為何來本縣當縣令,豈不屈才?”爹爹困惑了。

我也很困惑,學堂裡議論了許久,沒能在此事上得出結論。大家都不知為何他過了殿試卻未授予官職,銷聲匿跡了兩年後,被派到平春縣來。不過我不糾結於此,遂說:“只要能為百姓做好事,便是好官。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爹爹贊同。

褚珀在一旁聽得痴迷,一臉嚮往的說:“這位大人好生厲害!”

我打趣道:“你也想像他那樣威風麼?”

“才不呢!”褚珀搖著頭,“我覺得像這樣和爹爹阿姐在一塊就很好。”

“嗯,是挺好的。”我回答他。

褚珀嘿嘿笑:“阿姐你不是想到衙門去謀個差事麼?今後可不可以讓我見見那位大人?”

“這麼崇拜他?你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個好人呢?”

“肯定沒差的!阿姐,好不好嘛!”褚珀央求道。

我答應褚珀:“好的,一定讓你見到他。”

褚珀得了保證,就開始趕我:“那阿姐你快去溫書。”

真是有了新大人忘了舊阿姐。我只得起身去複習。

三天後,陳子敬出任平春縣縣令的榜張貼了出來。平春縣有身份的人家還有富戶俱在打探陳子敬的性情愛好,暗地收羅字畫古玩,準備好拜帖,派人在城隍廟外候著,只等著陳子敬的出現。

當縣衙裡傳出陳子敬已到任接印的訊息後,各路人馬都坐不住了。他們派出的小廝竟然都沒能在城隍廟裡探到陳子敬的身影,而陳子敬竟然已接印上任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大家都不明白。

縣令上任是一縣的大事,縣令進縣衙接印前,須得先拜廟。自行齋戒肅嚴三日後,在城隍廟裡禱告神靈。一般縣令會乘八抬大轎,或騎高頭駿馬入縣,彰顯排場氣派。更有甚者,會著吹手金鼓旗幡先行開道,一路吹打。陳子敬竟然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拜了廟、進了縣、接了印,著實是個異類。陳子敬這樣的舉動讓他們摸不透,但誰都不敢拖延,紛紛遞上了拜帖。然而陳子敬以要準備縣試事宜為由,統統沒有接見。

如他這般低調的可真是難見。我所知的比較特別的是前朝的張舉芝出任永昌縣縣令。永昌縣是皇親國戚的聚集地,犯了罪皆逍遙於法外,前幾任縣令無人敢插手。張舉芝上任時,不乘轎不騎馬,讓一眾衙役扛著她的棺材前行,以示她的決心。無論如何,張舉芝的上任亦是轟動的。陳子敬低調上任,真是太個性。

陳子敬的到任,也意味著縣試越來越近了。縣試前五日,王夫子停了學堂的課,讓我們徹底的自行復習。

我因毛筆寫得有些禿了,準備買一支回去作縣試時的專用筆。周文質與我同行,去取她前幾日專程定的筆。我用的毛筆是兼毫筆,即混合了幾種豪製成的,便於書寫且價格低廉,正適合我這種書寫不好又囊中羞澀的人。而周文質這個奢侈的傢伙,只喜由野兔項背之毫製成的紫毫筆。

進了德興齋,周文質找掌櫃拿筆去了,我自顧挑出一支,試了下杆子的粗細,檢查了下筆頭。 掏了錢,買下來。在前堂等周文質從貴賓才進得去的內堂出來。

前堂除了我,再無客人。前堂的夥計李秀並不顧忌我,找我聊起天來。

她忽然問我:“你聽說新上任的縣令為何不見客了麼?”

“不知。”我答到。

“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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