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畢。很快有人來收考卷,兩個棕色襦裙的女子一組,一個端著漿糊,手拿青色長紙條,一個抱著收起來的試卷。只見端著漿糊的女子拿出一張青色長紙條,在邊緣處用漿糊輕輕劃拉了一下,拿試卷的女子接過紙條拍在寫著我姓名籍貫之處,又將紙條折過來在把相應位置的反面封好,將考卷收走了。整個過程極快,非常熟練。
至此,第一場考試結束。
我坐在凳子上發了許久的呆。古人多睡得很早,在她們看來,再過一個半時辰便可以入睡了,我卻不喜這樣作息。前世總是很忙,經常忙碌至深夜,疲倦但是充實。如今這樣,實在有些乏味。我轉著手中毛筆,沒留神,甩了自己一身墨。
太陽似乎落了山,屋裡的光線暗淡下來,每兩個考舍之間燃起了燈盞,下午時分喝多了水,此時憋得很,直想上廁所。只是在考場上,不可以隨意走動,需經場監的同意。我有些焦慮的等待著場監的出現。一陣腳步聲近了,我伸著脖子一望——怎麼是他?上午立於照壁旁的灰衣男子!我咬著牙掙扎著。他從我眼前走過,就要沒入黑暗裡。
我輕喊了一句:“場監!”
他的腳步停下。
我飛快的說了句:“我要如廁!”
他的背挺得筆直,頓了頓,猶如沒聽見般,走掉了。
我再次目瞪口呆。有沒有搞錯!莫非我與他有什麼冤仇!
不安寧的坐了一小會,我正考慮著要不要尖叫抗議的時候,一個女子走了過來,領著我去了茅廁。
我才知他為什麼直接走掉了,果然是沒有人權的社會啊!那女子與我一起進了茅廁,看著我如廁也不離去。我內心萬分糾結地終結了這場人生一急。
回到小小的考舍,我拿出一件棉衣蓋在腿上,把另一件蓋在背上,開始了不安穩的睡眠。不知什麼時刻,腿抽筋將我疼醒了,我咬著牙慢慢按摩著腿。再無睡意,閉著眼睛靠在牆上養神。
考場第二日。
卯時,聽見許多考生都起了,凳子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