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蓉說:“不是你,還會有誰?”
孫娉說:“我怎知,那不應當是你們官府的職責嗎!”
張蓉說:“還敢嘴硬!”
孫娉說:“你昨日來問了許多遍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孫娉說著情緒激動起來,滿是血絲的眼睛瞪向張蓉。
張蓉冷哼:“你不肯招也無妨,只是你下輩子怕要在牢裡過了!”
她頹然坐倒在地,臉埋入手中嗚嗚哭泣。
張蓉還待說話,我拉住了她。孫娉現在的情緒非常不穩定,而張蓉一再的刺激她,她早晚得情緒崩潰。
幾米外的田菁叫喊起來:“就是她殺了人!大人,我是無辜的,放我出去吧!求你!求你!”
獄卒拍打田菁的牢門:“閉嘴!再喊今日的飯就沒了!”
還有一個田菁再不斷給孫娉施加精神壓力,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再待下去也沒有意義。我拉著張蓉往外走。張蓉起初微微掙了下手,又安靜的任由我帶著她往外去。張蓉的查案方式,有我在旁,她施展不出來。陳子敬一句“不可操之過急”,便如緊箍咒般套在了張蓉的腦袋上。
田菁伸出手來試圖拉住我們,獄卒拿刀背狠狠打下,田菁吃痛,縮了回去,捂著手直呼氣。
我停下,稍稍挺高音量說:“大人明察秋毫,誰有罪,定然逃不了。誰是無辜的,也定不會受到不白冤屈。你每日嘶喊也無用,還不如留著力氣配合調查,查清真相後,若真與你無關,自然會放你走。”田菁聽見了,孫娉也應當能聽見,至於起不起作用我便不知了。
張蓉微皺了眉:“說這些做什麼,走吧!”
午後,我們商議李達留在刑房中,因李達在縣衙中資格最老,不少平春縣人都見過她。她露面或許會引起懷疑,而如我這樣才進縣衙不久的無幾人識得,去了也礙,張蓉對縣裡諸事較為熟悉,若有情況也有個應對。
還未走到縣衙大門,外面嘈雜的人聲便入了耳,出了大門,便見衙前廣場滿當當的擠滿了,屠戶當然沒有那麼多,外圍多是看熱鬧的百姓。觀察一陣,屠戶與一般百姓很容易區分,屠戶大約以為今日要殺豬開膛,著裝較為灰暗,多是穿著陳年汙漬補丁的短襟長裙。
我站在角落裡,聽見百姓竊竊私語。
“將屠戶們聚集起來是何故?”
“縣內剛死了人,案子還沒查清,怎麼——”
“大概是有高官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