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婆子我也得說。自打啞巴死後,梅子掙的每個子,都捨不得花在自己身上,一心攢著想娶你家小子。別的不說,你家小子若是嫁給她那是什麼苦都不會受,梅子知冷知熱比誰都心疼人。就算這輩子大富貴沒有,小日子肯定過得和美!少年夫妻老來伴,到了這個歲數,你就知什麼都比不上一個可心人,錢財真是身外之物。”

王寶珠一步不讓:“貧賤夫妻百事哀,她朱梅一個來歷不明的窮家小戶,也敢出狂言想求我家掌上明珠,做她的春秋大夢!”

王婆子這番話說得極好,朱梅竟是個重情的性子。只可惜王寶珠不為所動,甚至有動怒的跡象。我沒有她們之間的說話語氣與表述方式,因我發現王婆子的性子能炸出王寶珠不願出口的話,能讓人漸漸明白王寶珠欲遮掩的內心情感。她之前多番打探,原是有著這一層關係。

王婆子還想說什麼,卻嘆了口氣,“可惜說什麼都沒用了。”

我追問道:“怎麼?”

王婆子說:“寶珠第二天就把人許給了鄰縣的富戶。梅子聽後當時就暈了過去,連著幾日發高燒說胡話。後來人清醒了卻一句話都不說,消沉得很,整宿的睜眼發呆,嚇得老婆子我天天守在她邊上。如今人不見了,我求你們早點把梅子找回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到地底我可怎麼跟啞巴交代!”

推算時間,即便是朱梅燒退人清醒過來,也是十天前的事情。傅辰被害,是六天前,不是沒有可能的。

王寶珠聲音尖利:“她會想不開?”她的臉色都變了。

“里正還請稍安勿躁。”我問道:“阿婆,六天前你和朱梅的都在做什麼,從白天到晚上,尤其是下午到晚上那段,你什麼時候在朱梅身前,什麼時候不在,都詳細說說。”

王婆子有些不解,不過依言說了:“讓老婆子我想想……哦,那天早上我給梅子熬了粥,喂她喝過藥、換了藥膏。然後我就回家煮豬食,把雞從籠子裡放出來,就回去陪梅子說話了。午時又給梅子熬了藥,煮了飯食。我見梅子連喝幾天的藥都沒見好,病怏怏的,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還整宿的睜眼發呆。下午時找了大夫給她把脈,大夫說她憂思積鬱,內裡俱損,又開了副藥。我隨大夫抓藥回來,天就黑了,我晚上就熬的新藥,新藥有安神作用,梅子喝了藥不久,就睡著了。我在邊上守了一會,見她睡得熟了,就回去洗了個澡,累極了就在自家歇下了。”

我說:“阿婆您真是熱心腸,難為你這樣照顧一個病人,就沒別人來幫把手嗎?”

王婆子說:“來看熱鬧的人倒有,真心的沒幾個!”

我問:“朱梅沒有關係親密的同伴嗎?”

王婆子嘆了聲:“梅子從小就被村裡的孩子合夥欺負,沒幾個說得上話的。關係好的,一個做了貨娘,四處奔走,一個搬走了。沒個親近人在身邊。”

朱梅的零落的人際關係教人無處下手,唯有王婆子,是個突破口。我問:“阿婆你離開朱梅家是什麼時候?”

王婆子回想了下:“應是戌時二刻。”

我說:“阿婆,可能確定?”

王婆子說:“差不離。平素吃得早些,就那天抓藥晚了,快戌時才喝的藥。”

戌時四刻,那就是晚上七點半。傅辰是在十一點前遇害。如果朱梅是殺人兇手,至少應在十一點前出現在傅家,那麼朱梅在三個半小時要從柏口村到平春縣縣郊。我們來柏口村用了一個多時辰,兩個小時十來分鐘的樣子,因是晚上,即使衙役對地形較為熟悉,加之兩人一騎,速度受到一定的限制。

在朱梅家檢視時,沒有見到棚子或草料,保險起見,我還是問:“朱梅可養了牲口?”

王婆子說:“養了幾隻雞,白天在外啄食,晚上就關在廚房裡。梅子病了後,我怕照看不過來,我就放到我家院子裡一塊養著了。”

我問:“是說去看都沒見著呢!”

王婆子說:“大人你也看到了,她家就那麼大,也沒處養了。”

我說:“可在屋外搭牛棚馬廄。”

王婆子嘆氣說:“梅子倒是想娶夫後買頭牛,牛可貴了,她想攢錢娶夫郎,都捨不得買。”

王寶珠一直沒吭聲,似乎在想著事情。

我問:“我若想回城裡可以怎麼走?”

王寶珠回了神:“大人,天黑路遠,何苦奔波勞累!若不嫌棄寒舍,還請大人將就一晚。”

我笑道:“衙裡只怕有事,就不知該怎麼回去。”

王寶珠說:“家裡的馬被縣尉大人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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