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做啊?”
“嗯。”
原鷺覺得他縱容自己的時候特別真誠,特別不假思索,就連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也特別高大。這……是哥哥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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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原鷺卸了妝繼續補回籠覺,定了個下午兩點的鬧鐘,起來的時候太陽光已經不是早上那麼微醺了,一拉開窗簾就看見pony在樓下花園的草地上撒歡打滾。
她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下輩子做一隻無憂無慮的小狗,賣萌、撒嬌、貪吃、一根筋兒,也是不錯。
原鷺裹了件搖粒絨的大袍子下樓,準備開始收拾螃蟹。
喬正岐已經在廚房裡了,聽見她下樓的聲音,回過頭看了她一眼:“桌上有鮮榨的藍莓蘋果汁兒,你喝了。”
原鷺一看,餐桌上還真有一杯杯口封著保鮮膜的果汁兒。
她一邊撕開保鮮膜,一邊把眼睛往喬正岐那邊瞟。
不是說君子遠庖廚麼,怎麼喬正岐收拾起灶頭上的事來比她還要利落?螃蟹已經被他收拾得差不多了,刷乾淨了外殼,剁去了毛刺腿,就連薑絲都切得大小均勻長短一致。
原鷺喝了口果汁,走到廚房裡,探出脖子往鍋裡看了看,水已經差不多要開了。
“螃蟹還行麼?我挑的時候可仔細了。”
“還不錯,切的時候腿上一刀下去青肉就滿了出來。”
“要不你去歇歇?等螃蟹熟了我再喊你,咱們差不多三點半就出發,去醫院路上如果堵車,再堵頂天兒六點之前也能到。”
喬正岐站在流理臺前把薑絲先下到鍋裡,又倒了幾勺的料酒,把螃蟹也放到快開的水裡,才說:“我去挑幾瓶低度數的果酒一起帶過去。”
喬正岐出了廚房,原鷺風捲殘雲地收拾好了砧板和刀,連帶著把灶頭都裡外擦了一遍。
y從院子裡回來,毛上粘了一堆的幹雜草,吐著舌頭到原鷺身邊套近乎。
原鷺一邊笑惱,一邊小聲罵:“怎麼滾成一個小髒球不去找喬正岐了?真是個小狗精,賴著我給你打理毛髮,在外面野髒了才知道我的好處。”
原鷺把火調小讓螃蟹在鍋裡燜著,然後把pony抱了起來,坐到沙發上幫它細心地挑混雜在長毛裡的雜草。
在這個家,她嘮叨得最多的物件就是pony,這傢伙從見她的第一眼開始就有些不對付,可偏偏無論一人一狗有多不對眼,原鷺承認這麼多年和她共處時間最長的就是pony。開心也好,傷心也罷,抱著只乖巧的小狗說說話,日子也變得好打發了。
幫它收拾完一身的雜草,pony甩了甩身上的毛髮,又變成了那個趾高氣揚的高冷小狗,迫不及待地從原鷺懷裡跳了下去,一股腦地跑上樓找喬正岐去了。
原鷺看著那個小旋風一樣的背影,在心裡暗罵這個小白眼狼,心裡卻跟哄孩子似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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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的路上,車流的速度堪比萬里徒步,原鷺早有準備,在pad裡下了幾集網劇打發時間,一個人在副駕上笑得東倒西歪。
喬正岐有些哭笑不得地問:“看什麼呢?那麼好笑。”
原鷺哈哈地捧著肚子,眼睛仍舊盯在螢幕上沒挪開,隨意地說:“一部神劇,太子妃升職記,這劇有毒,哈哈哈,五毛劇組窮得連演員褲子都買不起,哈哈哈,笑得我……”
喬正岐:……
原鷺覺得他肯定認為自己膚淺,也不理他,只說:“哈哈哈,你們這些大神學霸肯定不懂我們的笑點,拯救世界匡扶宇宙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我們這些升斗小民該幹嘛幹嘛為娛樂事業搬磚添瓦。”
喬正岐皺了眉,不置可否地說:“你們?我們?”
原鷺:“是呀,你們、我們。”
喬正岐:“看來咱們要好好聊聊,得把革命友誼再昇華一下。”
原鷺愣了一下,終於把眼睛螢幕上移開,古怪地看了一眼喬正岐,他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嗎?鬼吹燈裡胡八一的經典語錄,革命友誼再昇華。
原鷺搖了搖頭,覺得喬正岐才沒那功夫瞭解什麼網路用語,肯定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於是又哈哈哈地低下頭去看劇了。
喬正岐無奈地瞟了眼窗外火樹銀花的燈光,幾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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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樓層的值班護士擁著原鷺,原鷺把事先準備的新年紅包分給幾個護士,又抽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