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肯定會被喜歡的啊,我就是那個……我肚子疼,有沒有廁所啊。”
孟河言抬手一指,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建築,“我家就有。”
“……慢點拉我,進去別說我找廁所哈,我不疼了,我真不疼了,我總不能一進你家就拉吧,我的禮物是不是拿不出手啊,要不再買兩斤香蕉啥的,我不是緊張,誰說我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是有上次,可是她們家人就沒想見我,直接拒絕了,是在婚禮上直接見的,還有,過去的事了就別提了成不,到了?!直接進去不好吧還是敲敲門吧……”
餘棕木進門後一秒盡顯職場精英風采,談吐得體,在和藹可親的家長們面前,遊刃有餘,暗自欣喜。
只有小舅媽略顯失望地東張西望,娃娃哩?
“媽。”孟河言走到沙發背後,雙手搭到喬玉的肩上,她說,“我們要走了。”北京那邊打來電話,說餘寶琪逗狗玩被咬了手,雖然傷口不大已經處理好,可是昨晚體溫摸著不大對,她得陪餘棕木回去看看。
“我可能很快就回來,也可能要待一段時間。”
喬玉喝著茶點了點頭:“嗯,去吧。”
孟河言遲遲不走。
喬玉回過頭看她:“怎麼?”
孟河言正好環上了她的脖子,用很親暱的距離類似撒嬌:“媽,你還沒表態呢,餘棕木還等著呢。”
喬玉對這種討好的語氣很是受用,孟河言可是心裡沒底,誰叫她總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
喬玉又轉回了身子,繼續翻她的時裝雜誌,只留給孟河言一個後腦勺,“放心吧大小姐,我不會再管你了。”
“嗯?”
“你自己做主好了,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孟河言看不到喬玉的表情,但她想象的到。
那肯定是自己從小到大最喜歡的,有時不大常見的溫和笑靨。
“嗯。”
“不帶他去見見你爸嗎?你的終身大事。”
孟河言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姿勢,手輕輕地搭在她的雙肩上:“下次吧,這次可能來不及了。”
江越出現在候機室,看到他們的時候也不言語,好像打算默不作聲地目送。
孟河言偏偏在眾人中也看到了坐在中間並不顯眼的她。
她招招手,江越站了起來。
“你來送我?”孟河言滿臉欣喜。
“廢話。”江越笑著向她走來。
“正好趕上你走,我必須來送送你啊。”
餘棕木不用引見,熱情地自我介紹,伸手與江越相握。
江越讚歎道:“哇噻,男朋友很帶勁嘛。”
餘棕木缺點之一就是不禁誇,吹兩口氣就能飄漂盪蕩的上天,此刻聽到了從未聽過的讚賞,不知如何回應,只能害羞似的點點頭。
孟河言笑著看他們倆,兩個自來熟。
提醒登機的廣播響了兩次。
江越突然跑上前拽住了她的袖子,兩人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她,江越小聲地說:“不要走,好不好。”
“我很快就會回來。”
江越搖搖頭,不,不是這個意思,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怕不小心哭出聲:“不要走。”
孟河言凝眸看著她的臉,後來視線越過她的肩膀,向前停留了幾秒鐘,然後重新看向她,眼神溫柔,可惜江越沒有看她的眼睛,“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喝酒吃火鍋唱K壓馬路。”說著她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
她和餘棕木繼續隨著人來人往往前走。
“我跟你絕交!”
江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哭腔。
餘棕木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不出孟河言的神色,於是半開玩笑的對她說:“到了檢驗你重色還是重友的時刻啦,嗯?”
孟河言一步步緩慢地走著,可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小聲說:“放心吧。”
“從小到大,不知道說了多少回要絕交呢,還不是……”
“走到了現在。”
江越又在身後說了一遍:“我說的是真的!”
餘棕木:“她說她說的是真的。”
孟河言握緊了他的手,餘棕木再看向她時,看到她不聲不響,眼睛都溼了。
眼前已經沒了人影,江越蹲下來,盯著大理石冰冷的地面,有人停在她身邊,她感到頭頂上落下了柔軟的東西。
見她沒反應,他也蹲在她身旁,從她頭上摘下紙巾,不知疲倦地舉著,江越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