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百草剛說了兩個字就被初原拉住。
丰神俊朗的少年走上前,清晰緩慢的聲音在訓練館裡響起:“關於當年的興奮劑事件,元武道協會確實做出了評判,但是如果我們能夠拿出證據,證明當年曲師傅是誤食了興奮劑,不知道,金一山大師又怎麼說?”
“誤食?”敏珠憤憤,“吃了,就是吃了。”
方婷宜看著又起來的鬧劇有些頭疼。
她不覺得敏珠是在無理取鬧。
興奮劑。
它的服用在體育競技的賽場上是絕對不允許。
興奮劑是作弊的存在,對體育精神的褻瀆,所謂公平、公正、公開,在它面前一敗塗地;興奮劑也是匕首的存在,會帶給運動員以加倍的傷害,輕則損傷,重則身亡。
看看金一山就知道,無論曲向南是不是故意服用的興奮劑,但是它造成的後果就是,普通的競技狀態放大好多倍,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攻擊,準度、力度、持續度,這些都是自己能夠控制的,從而給他人造成了永久的傷害。
方婷宜小聲問梅玲:“你們找到有線索的價值沒有?”
梅玲搖頭,“監控我們都看遍了,什麼都沒找到,黎藍師姐覺得可能是我們在哪裡漏掉了,所以又在重新看……”她看了一眼大門,“人現在都沒來,估計還沒找到吧。”
婷宜皺著眉,面前敏珠還在不依不饒地叫囂著,光雅和百草也按捺不住火氣與她強辯起來,一時間,雙方隊員都嗆起聲來,漢語和韓語混雜在一起,場上情況混亂無比。
而觀眾席的各國代表隊則是抱著看戲的態度。
若白和初原擰著眉,想要要打破這樣的局面,只是有人比他們的速度要快。
“啪。”
閔勝浩將尺扇敲在自己的手上,發出攝人的聲響,所有人本能地閉了嘴。
他越過人群,徑直走到若白麵前。
方婷宜眼皮一跳,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你們拿不出證據,說的再多也是空話。”閔勝浩說道,“我師父的尊嚴和人格也不允許有任何人挑戰。元武道的事,就用元武道來解決,比賽還有一場,要是你輸了,請岸陽的這兩位師妹向我師父和師妹道歉。”
“不行!”方婷宜脫口而出地打斷,“若白今天生病了,我們一會兒就要去醫院,他不能跟你比。要是非要比,我來。”
“方婷宜。”若白冷聲叫著她的名字。
“若白師兄,你生病了?”
“看上去臉色確實不太好……”
“是發燒了嗎?高燒還是低燒?”
“我還以為若白只是因為壓力大所以面色不善。”
“好久沒見到他穿白色道服的樣子,還覺得是衣服襯得的緣故……”
周圍響起了私語聲,有的人皺眉,有的人擔憂地凝視,有的人惴惴地不敢上前檢視。
但是婷宜就當作沒有看到大家的反應一樣,繼續說道:“閔勝浩師兄,若白髮著燒,你贏了也不光彩,要是你輸了,那就更沒面子了。證據我們還在找,需要時間。你說的不錯,元武道的事就用元武道來解決,四場比賽我們只輸了一場,輸掉的那場我來比,要是我能夠贏了恩秀,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一切等我們找到了證據再說。”
手上傳來握力,婷宜不用偏頭也知道是若白在摁著她。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若白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你以為你這樣的身體能夠比賽嗎?”婷宜慘白著一張臉,額頭上有些薄汗,臉色比起若白的還要蒼白,“我剛剛其實很說,曲師傅的事關我們什麼事?跟我們是有什麼天大的關係嗎?不解決這件事我們就生活不下去了是嗎?”
她的笑容有些冷,“……但是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說這些傷人無情的話,所以我忍著沒說。同時我也知道,這件事你想管、你要管,因為即便有喻初原和方廷皓在前,曲向南的事情還是影響著中國的元武道,因為那件事,多少國際大賽委員會死死掐著中國的比賽名額,一些小型的賽事幹脆直接給中國隊員禁賽,從而扼殺了多少出色選手的比賽機會……”
婷宜吞著喉嚨,看上去像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我知道你的夢想是什麼,所以這件事情你管定了……既然這樣,我來比不行嗎?你就一定認為我會輸給恩秀嗎?”
“婷宜……”
“顧若白,你不能這麼自私……”婷宜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說你不想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