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道傷害我,可是卻讓我眼睜睜看著元武道傷害你,你想過我的感受嗎?要是今天你一點事都沒有,你覺得我會攔著你嗎?”
若白沉沉地看著她,清冷的眼神裡有什麼東西在閃動,默然半晌,他開口:“比賽我上,十分鐘之後開始,可以嗎?”
閔勝浩愣了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若白在跟他講話。他並不知道對方生病的事,提出這個想法也是想讓敏珠鬆口,畢竟是國際的元武道訓練營,不能一直糾著過去的恩怨不放,否則真的要貽笑大方了。
聽著婷宜剛才的話,他原以為若白不會應戰。
“……可以。”
“好。”
“顧若白!”
婷宜的聲音有些尖銳,音調一下子拔高。
若白牽著婷宜的手,岸陽隊的人看著領隊面色陰沉,紛紛給他們倆讓路。
他把人拉到訓練館四角上的柱後,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將人摁在牆柱上猛烈地吻了下去。
“唔……唔……”方婷宜推著他,雙手被對方用力擒住。
想要說點什麼,在張口的瞬間,對方的舌頭趁勢滑入,堵住了全部她要說的話。
他很用力,深深吻著她,唇齒廝磨與糾纏,她的舌根被吻得發麻。
漸漸地,婷宜被他比往常更加滾燙的氣息弄得鬆下了身體,軟軟地貼在碩大的牆柱上任他吻著。
末了,若白收起霸道的強吻,輕輕舔舐著她的唇瓣。
“婷宜,你聽我說。”若白貼著她的嘴唇溫聲開口,“體育競技確實是很傷人的運動,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但是自從發覺喜歡上你之後,我在元武道賽場上越來越束手束腳,我不敢拼盡全力去比賽,也不敢妄自接下別人的殺招……你是我的負擔,但是我要你這個負擔,跟你比起來,元武道真的一文不值,所以我要比往常更加珍惜我自己。等到手術結束之後,我不會再上場比賽了,即便初原告訴我那一點問題都沒有。我答應了檸姐安安心心地跟著她做教練,一起幫助岸陽乃至整個中國的元武道站上巔峰……”
婷宜倔強地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裡泛著淚花。
“本來以為沒機會了,但是既然閔勝浩提出來了,不戰而退,沒有這個道理,你就讓我任性一次,打完這場比賽就好,就當是了我一個心願,之後你想怎麼罰我我都認,我隨你處置,嗯?”
見她咬著嘴唇不說話,若白無奈地伸舌撬開她的牙齒,怕她弄傷自己。
“婷宜,我最大的夢想不是松柏,也不是元武道,而是你。”
眼淚無聲地留下,方婷宜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若白舔著她臉上的淚,“所以,你乖一點,我不會出事,初原也不會看著我出事。你要是不想看比賽,就在這裡待著,很快就結束了,結束之後,我們去醫院。”
說著,他鬆開她,走向了訓練館中心的區域。
“她同意了?”喻初原看了一眼那個柱子,問道。
“算是吧。”
“你確定自己可以嗎?不然讓我上吧。”
若白穿護具的手一頓,抬眼看他,“你沒這個機會的。”
這麼堅持?
看來不是逞強。
初原扯過他的手按起脈來,說:“確實還可以,但是撐不住就喊停。”婷宜都勸不住,他就更勸不住。罷了,就讓他鬧騰一次,反正有他在旁邊。
“你還是比較適合當醫生。”
聽了若白的話,初原彎起了嘴角,從衣袋裡掏出手機往一邊去打電話,醫院的電話得打,黎藍的電話要打,還有廷皓,也不知道他和曲師傅到了沒有。
胡亦楓伸手攔住了要上場的若白,臉上沒有任何笑容,“你什麼時候生的病?生的什麼病?”
“你覺得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
亦楓冷聲道:“要是你是單純的發燒,婷宜姐能那副樣子?”
“是啊,若白師兄……”曉螢湊上來,“咱不比了,昌海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這個什麼破訓練營咱也不參加了。”
“對對對,我們不參加了。”
“是啊若白師兄,我們不參加了……”
聽著隊員們的附和聲,若白低聲訓斥,“胡鬧什麼!都給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幾個人三步一回頭,慢慢挪到了一開始的站位上,眼前還留著胡亦楓一個人。若白皺著眉,這個師弟和他感情最深,同吃同住好多年,表面上看著和廷皓一樣玩世不恭,但是實際上,骨子裡比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