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朝堂上一篇肅靜,牧傾靜靜站在前頭,目光漠然看向龍椅旁的內侍,冷聲道:“皇上為何還沒上朝?”
“回王爺的話,”小內侍忙跪在地上道:“皇上今日晨起後覺得身子不爽,這才耽擱了,請王爺和諸位大人再等上小會。”
牧傾皺著眉,臉色極差,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招惹他。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赤玟才從側室出來,目光灰濛濛的,落在誰身上都覺得不自在。他臉色有些蒼白,嘴唇卻十分嫣紅,整個人有種要瘋不瘋的魔怔錯覺。
牧傾的眉頭皺得更深,他瞧著牧傾道:“牧卿臉色怎這般差,昨晚上沒睡好?”
“餘江等地旱澇不斷,皇上還有精神關心臣的私事?”牧傾看著他。
赤玟瞧著他眼底似乎更濃重的鴉青色,忽然笑出聲來,“牧卿因一己私慾,一道令下便滅了京中一怒樓上下二十一口,有牧卿草菅人命如此,怎還會管其餘百姓生死。”
今日早朝的氣氛殺氣太重,大臣們全都冷汗涔涔。牧之偏頭看了看他的弟弟一眼,沒有開腔,牧傾也沒有說話,只閒閒地看著赤玟。
赤玟伏在龍椅上,眼神漂浮不定,“聽說牧卿找了個與朕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送去了北平,溫侯年前便有謀反之疑,牧傾將他送去北平是何意思?”
“皇上有話不妨直說,臣洗耳恭聽。”牧傾漠然道,眼裡已經多了一絲森冷之意。
“朕要你殺了他。”第一次私下提起牧傾駁回了,第二次,他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再次提起。
牧傾只笑道:“皇上這身龍袍穿膩了。”
“牧卿大膽。”赤玟也輕飄飄笑著,“你不殺,朕便要你死。”
牧傾靜靜聽著。
赤玟口中喃喃念道:“容王牧傾華而不實,朋扇朝廷,謀反之意昭然若揭,有可諱之惡,即刻褫奪封號廢除爵位,賜死。”
一個內侍端著托盤,上置一杯毒酒,哆哆嗦嗦地端到牧傾面前,控制不住地發抖險些將杯裡的毒酒灑盡。
“皇上!”
“皇上三思!王爺於江山社稷皆有莫大功勞!”
瞬間百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