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問道:“帶著誰回來了。”
“稟告王爺,師哥和千鶴從北平回來了。”麒麟恭敬道。
牧傾聞言只隨意朝後揮了揮手,“下去休息吧,別吵了清淨。”
千鶴走近了才注意到牧傾腦後束著一段黑布,心下生疑卻又不想吵著他,只邊後退邊把目光疑惑地投向麒麟,嘯燁顯然也發現了,都瞅著麒麟,麒麟將二人帶去偏屋,聲音放得極輕:“王爺早已中了符巖,之後任何毒藥就算當飯吃也要不了他的命,但是若不及時清理也會毀了身子。當初王爺沒有及時清除體內鴆毒,毒入肝臟致使雙目失明。”
“什麼!”千鶴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情不自禁大吼了一聲。
樓瀾一路走過去,離得牧傾有些距離,看了他一會。
牧傾躺著沒動,只輕聲道:“下去吧。”
樓瀾站著不走,片刻後小聲道:“你的眼睛怎麼了?”
牧傾長眉一蹙幾乎是受驚般騰地直起身,背脊有些難以置信地僵硬起來:“樓瀾?”
在北平的時候就在想,牧傾怎麼可能會死,他一路上都在不斷催眠自己,再難過再崩潰都跟自己說牧傾一定還活在某一處,等著自己找到他。等真的找到的時候,又覺得這麼不真實,有太多太多話想對他說,每一句都堵在胸口,想先說出來。
可是如今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樓瀾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牧傾的臉,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忽然淚水決堤,衝得滿臉都是,悲傷的情緒來得那麼洶湧,樓瀾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嚎啕大哭,一聲大過一聲,像是要把自己的嗓子嚎幹才算罷休。
牧傾眼內一片漆黑,他尋著聲音往前走了兩步,摸到樓瀾的肩膀,輕輕將他摟在懷裡,聲音裡滿是抑制不住的情愫湧出:“你回來了。”
“他們都說你死了……我和千鶴到處找你都找不到險些要去扒你的墳……”樓瀾抱緊了牧傾的腰,哭得更加大聲。
“我這麼貪生怕死,怎麼會這般輕易讓自己死掉。”牧傾撫摸他的臉頰輕聲說:“不哭了,為夫活得好好的。”
觸手所及全是溼熱的眼淚,牧傾從不知道一個人的眼淚有如此魔力,揪得他心底泛起一片百般難忍的疼痛。
樓瀾一直在哭,最後哭得都開始打呃逆,死抱著牧傾不撒手,昨夜未睡又顛簸了一路,牧傾還沒來得及跟他好好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