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軒頗為驚訝:“我還以為你是在容王府長大的。”
“我前些日子才到容王府,王爺對我很好,比掌櫃的還好。”樓瀾舔著糖葫蘆,又咬下一口。
“也算是因禍得福。”辰軒低頭看著樓瀾單純的臉孔,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那日在太子殿,瞧見的可不就是這張臉麼,他與太子一模一樣,容王又怎麼可能不知。
“你呢,你不是嵐召的皇子麼,為什麼到京城來?”樓瀾很認真地問道。
“皇子……哦,我現在只是個質子啊。”辰軒無所謂地笑了笑,他把自己來京城為質詳細地和樓瀾說了一遍,輕聲道:“如今皇位上是我的大哥,不過他可能把我送出來的時候就忘了我了,自古君王多無情啊。”
樓瀾懵懂地點著頭,他有點理解了。辰軒是皇子,可是嵐召有許多的皇子,樓瀾覺得如果換了自己,肯定記不住那麼多的人。皇子那麼多,少一個不少,所幸辰軒也沒有自哀自憐,他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質子的這一身份。
他們一路逛過去,辰軒給樓瀾買了很多吃的,不過樓瀾一直都每式兩樣,辰軒終於忍不住好奇道:“為何你什麼都要兩樣呢。”
“哦。”樓瀾咬著綠豆糕說:“另外一樣帶回去給王爺吃啊。”
牧傾忽然心花怒放,不等他高興上多久,政鴻便道:“王爺吃慣山珍海味才不吃這些東西,你還是自己都吃了吧,趁著我家少君還有錢。”
樓瀾小小地哦了一聲,似乎很贊同政鴻的話,便啊嗚一口開始吃留給牧傾的另一份。
這一幕看在眼裡牧傾不禁又咬牙切齒,“誰家的小孩兒這麼沒立場!”
“主子?”手裡拿著一個紙包邊走邊吃的千鶴忽然發現了牧傾,走上前道:“您在這裡做什麼呢?”
牧傾把手伸進他的紙包掏出一塊桂花糕塞進嘴裡,沒好氣道:“不知道。”
千鶴莫名其妙,出來買點零食偶然遇見自己主子,這便也不回去了,握著刀跟在牧傾身邊候命。他看著牧傾安靜的側面,稍微垂了下眼睫。
玩至申時樓瀾才甩著手裡的柳條回府,牧傾也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跟了他大半天。
長街上忽然從後面殺出一隊人馬,持刀那棍的漢子們把樓瀾團團圍住,牧傾蹙眉剛要上前去護著他,便聽見為首的漢子說:“小子,看到剛才的淫賊了麼?”
樓瀾被這架勢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我我我我不是淫賊!”
“問你看到淫賊了麼!”
“我真的不是淫賊!”樓瀾幾乎都要哭了。
“沒說你是淫賊!”漢子說:“問你看沒看到淫賊往哪邊跑了?”
樓瀾茫然又害怕得指了個方向,漢子們大手一揮:“追!”一幫人又烏泱泱地穿街而過追淫賊去了。
剩下驚魂未定的樓瀾站在原地大口喘氣,他被嚇得不輕,恍惚了很久才回過神來,抹了一把冷汗喃喃道:“嚇死我了,還以為要砍我呢。”
聽到這裡千鶴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小子。”
樓瀾聽到聲音後回過頭,千鶴一身鮮紅武衣十分醒目,馬上便被他發現了,接著是他身邊的牧傾,樓瀾被嚇得蒼白的臉上出現一絲古怪的神色。
牧傾大步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呆子。”
樓瀾低著頭悶不吭聲。
“你該不會連腿都被嚇軟了吧?”牧傾忍不住想笑。
下一秒樓瀾還真就點了點頭,“我以為他們要砍我呢。”
牧傾看了他一會,忽然彎下腰打橫將樓瀾抱了起來,邁開步子回府,同時口中道:“千鶴去看看那淫賊追上沒,拖刑場砍了。”
“啊?”千鶴一愣,塞了滿嘴的綠豆糕點了點頭,“是,屬下這就去。”說罷催動內力鮮紅的影子融入人群如水入大海,消失不見。
樓瀾被牧傾抱著臉上有些泛紅,“你做什麼?”
“你不是腿軟麼。”牧傾目不斜視。
回了府恰巧遇在門口遇上打算出去找千鶴的千尋,樓瀾說:“千鶴追淫賊去了。”
千尋一懵,“淫、淫賊?”他看著樓瀾被容王抱回來,忽然面色蒼白。
“你想多了。”牧傾看他一眼,漠然道:“去安排一個教書先生,明日送到府上來。”
“是。”千尋應聲。
牧傾抱著樓瀾行至書房才將他放下來,樓瀾仍舊是那副彆彆扭扭的樣子,牧傾想起他在河岸邊和辰軒笑鬧的樣子便氣不打一出來,冷聲道:“既然你一直想著昨晚的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