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不錯。
但觀戰許久的白蘭卻選擇了出手。
或許是來源於對強者的興趣,亦或是單純被這場面勾起了戰鬥的熱情。
“吶,銀君真是好精力,連續幾個小時都沒疲憊的樣子,我很佩服呦~”他從容攤開手掌,“吃糖麼?”
“我是挺喜歡甜食的,但並不打算接受你的東西——另外,少隨便給別人起暱稱,我跟你很熟嗎?”銀時順手抹了一把臉上濺到的血跡,抬眼冷冷瞧著他,“怎麼,終於忍不住要加入戰局了?”
白蘭眯起眼睛,笑得純良無害:“雖然有些勝之不武吧,但如果銀君你提出意見,我是可以稍微手下留情的。”
“喂,你是在看不起人麼?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也不多,銀桑我奉陪到底。”
“此話當真?”
“你太囉嗦了,是男人就亮出武器啊。”
白蘭仍舊笑呵呵的,輕描淡寫伸出細長手指,上面那枚瑪雷指環色澤透明:“這就是我的武器哦,即使削弱了不少,搞定麻煩也綽綽有餘了。”
“噢,是麼?”銀時輕哼,“我也一樣,哪怕這把洞爺湖只是木刀,打敗你也毫無懸念。”
“我喜歡挑戰足夠驕傲的男人,無論是你,還是那個世界的沢田綱吉。”白蘭扯掉領口的對講器,鬆了鬆衣釦走上前來,語氣悠閒自在,“咱們兩個髮色相同,口味又如此接近,大概是種緣分。親手毀掉和自己相像的人,那感覺……應該非常奇妙。”
最後一句話音未落,指環上已經燃起絢爛的橙色火焰,氣流灼熱,罡風四起。
強大的炎壓霎時逼近身前,令銀時幾近窒息,這種無法利用銀魂世界的定理所解釋的力量波動,和時空偵察局首席要員們的異能性質一樣,都屬於致命威脅。
洞爺湖被牢牢壓制著,直到連重新舉起都費勁無比,額頭冷汗涔涔而下,銀時心中驚疑,卻硬是向前猛衝,咬牙劈開了那道無形屏障。
“不錯的氣場呢,銀君,只可惜你我境界是不一樣的。”白蘭一字一句道,“因為我是神。”
籠罩四周的光幕驀然爆裂,化作如有實質的氣壓粉碎銀時的攻擊,瞬間將其撞向遠方。
銀時猛咳出一口鮮血,重重跌落在地。
這種開了外掛般的懸殊實力,按理來講,根本就沒有反敗為勝的可能性。
那邊十二的聲線因憤怒甚至出現了破音:“白蘭!再過多少年你也還是改不了本性!”
“呵呵,小十二應該擔心自己多一些才對,你真的贏得了十九麼?”
幾乎是在同時,十九的槍尖已從她腹部劃過,濺起滿眼血色。
十二倒飛出去撞上牆壁,聽得前者森然笑道:“那個男人的死活當真特別重要麼?”
“……對,重要得很。”
“你若顧慮太多,就永遠都超越不了我。”
“你在講什麼,我好像沒聽清。”她仰面朝天躺著,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他,“超越你?你錯了十九,我從來都不需要超越你,因為我已經是最強的了。”
十九挑眉:“可現在輸得狼狽的人,明明是你。”
出乎意料,十二突然反常地笑了起來,開始僅僅是低聲輕笑,到後來語調愈發尖利高亢,直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魔怔一般絲毫不見停止的跡象。
“當年局長是怎麼教給咱們的?不到呼吸斷絕的那一刻,都不算輸得徹底,所以你究竟是哪隻眼睛看到我輸了?”她拾了長刀站起身來,伸出舌頭舔了舔指尖鮮血,當再度抬頭看向他時,眸底半分光亮也無,盡數歸於駭人的幽暗,“當年砍你的那一刀,我始終記著,總覺得自己不是人,對不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是今天捱得這兩槍我還清了,十九,從此以後,你我誰也不欠誰的了。”
御魂十二夜上的圖騰逐漸轉為赤紅,當最後一絲紋路也被覆蓋的瞬間,她的身影已憑空消失在原地,轉眼便欺近了十九面前。
凌空一斬,光華萬千,那一刻似乎能讓人聽到殺意的咆哮。
如果說在這之前十二還存留著些許不忍和心軟,那麼此刻才當真是狠厲至極。
恰如狼是無情獸。
銀時捂著傷口,眼底清晰倒映出她不管不顧的進攻姿態,同時也看到了御魂十二夜悍然刺穿十九血肉的慘象。
這世間,沒有什麼比親手斬斷昔日情誼更殘忍的事情,可她也有著縱使絕望都要貫徹到底的信仰。
再疼痛,再艱難,都不願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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