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讓人,換來的,是什麼?
早知道她是那麼無情的一個人,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
早知道……
狐凌苦笑:這一切,自己何嘗不是早知道。
自己心甘情願的跳了下去,就不能怪蒼雪無情。
隱閣內,漠瞳的一份親筆信將滅魂和獨狼此行交代的清清楚楚,看得蒼雪也不由得頭疼。
這些人,還真不會給自己省心。
只不過是一個探查訊息外加找人的任務,就這麼推三阻四,讓他們去殺人放火倒是一個個搶著來,還真是不可理喻。
蒼雪揚了揚手中的紙,看清上面寫的“雷日之女”幾個字,倒是也明白了。
自己之前讓漠瞳去查這個人,漠瞳倒是也提過一句,說是北遼最近不安分,走不開,於是將事情踢給了別人。
蒼雪看著屏風後的人,即使戴著面具蒼雪都能感覺到那人黑了的臉色——只怕是漠瞳威逼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滅魂接了這份差。
將漠瞳的信放下,蒼雪一揮袖子將屏風合了起來:“說吧,得著什麼訊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了……
我為毛一點都不激動啊口胡!
好吧今天終於【?】能回家了嚶嚶嚶放假神馬的好開森!
☆、真心
滅魂低頭踢了一路的石子兒,臉色難看的一比那啥,嘴裡也是嘰嘰咕咕的罵了一路。
他十分客氣地把漠瞳的十八輩祖宗來來回回問候了十幾遍,甚至還有問候下一輩的打算。
宮主派給漠瞳的任務,他倒好,以北遼事務繁多為藉口,連招呼都不給宮主打一個就直接把自己給踢了出去,先斬後奏這一招用的乾脆利落。
雷日的女兒。
你也知道這是塊燙手的山芋所以就把它扔給我了呀!你還是不是兄弟!
“滅魂,你再磨嘰就見不著太陽了。”獨狼停下腳步,回頭看見滅魂那張臉就氣不打一處來,牙齒磨得嘎吱嘎吱響。
漠瞳把事情交給你辦,你非拉上我幹什麼呀!欠了你兩壇酒至於這麼記仇嗎!好歹我也是你頂頭上司啊!
兩人就這麼一肚子牢騷的走了一路,快到晚上才走到了平都周邊的一個村莊。
叩響了柴扉,一個老婦開啟了門,上下打量了一下門外站著的兩個人,覺得應該沒什麼惡意,就出聲詢問:“小夥子,有事?”
“打擾大娘了。我兄弟二人是過來找親戚的。請問這裡有沒有姓雷的人家?”獨狼面帶微笑,一副好人模樣,看的滅魂心裡直翻白眼。
“姓雷的有四五家呢,你說的是哪一家?”
滅魂想了想,說道:“家裡只有個女兒,雙十年紀,而且她父親一直都不在這裡,我們這次來就是想接這個妹妹回家的。”
老婦看著這二人,搖了搖頭:“可惜呀,你們來得太晚了,婉丫頭都死了好幾年了。”
“死了?!”兩人異口同聲。
“是呀,墓就在三里外的林子裡。唉,這麼秀氣的女娃子,就這麼沒了。”
獨狼心下生疑:“大娘,我妹妹是怎麼死的,出了意外麼?”
老婦擺擺手:“婉丫頭身子不好,後來又生了一場大病,沒錢治,活生生給病死的。”
兩人都是一驚,心中的疑慮多了七八分——雷日會沒錢?鬼才信!隨即一拱手:“多謝大娘了,我們這就上山祭拜小妹。”
告辭後,兩人馬不停蹄的趕去檢視墓的真假。
果然,
深山,老林,孤墳,昏鴉。
一幅淒涼景色,當真是埋人的好地方,估計葬在這裡也沒機會投胎了。
這樣的哀景,
獨狼、滅魂相視一笑,同時出手!
漫天塵土飛揚,鼓起的墳包立時就炸了開,露出裡面已經有些腐蝕的黑色木棺。
獨狼一掌拍向棺身,封死的釘子從木棺四角飛了出來。滅魂右手一壓棺沿,棺蓋就掀了起來。
不是不腐的女屍,也不是森森的白骨,而是一個罈子。
竟然給火化了!
這雷日,端的是一隻老狐狸啊!
獨狼開啟罈子,將裡面的骨灰倒出了些,找到一塊拇指粗細,但是有手掌那麼長的骨頭。
“這是哪個部位的?腕骨還是趾骨?不對啊,這麼細的骨頭不可能燒不掉啊。”
“不清楚,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