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道:"瘋子,老實待著會死呀。"
明誠端著熱咖啡,牛奶,長麵包和香腸立在廚房門口,聽著二人隱隱道"菸缸夠心狠手辣。"是明樓嘆氣的聲音。
"嗯,今晚抓住她,加她一條兇殺罪。"
"抓捕地點確定了?"
"據說她經常出現在香榭麗舍大街。"
明誠手一抖,杯盤相撞發出聲響。
香榭麗舍大姐,那是他和貴婉碰面的花店就在那條街上。
他不能再聽了,穩了穩心神走了出去,"不知道你們突然來,家裡只有這些了。明天我去市場買點蔬菜給你們下麵條。"
"那個,明天你就別管了,我們還有事。"明樓道。
"王先生是來巴黎任教的嗎?"
"找個朋友。"王成棟答。
"說不定我能幫你們。"
"不用。"明樓說,"你只管好好讀書。"
明誠聽了這話,微微低頭。
"坐下來一起吃。"明樓道。
"我不吃了,約了同學一起吃飯。晚上還有課,下了課還要給幾家花店送花茶新配方。"
"好,自食其力,不像你家先生,整個一個資本主義的寄生蟲。"王成棟突然插嘴。
"王先生這話,有點傾向於共產主義。"
"別胡說八道。"明樓呵斥。
"我不傾向共產主義,我是帝國主義。"王成棟不在乎的道。
"嗯,打倒帝國主義!"明誠順口接話。
這次換明樓竊笑。
"這小子……"王成棟無言以對。
"我先走了,晚上回來的晚你們不要等門。"說完就推門走了。
他要在約定的時間前找到貴婉,不然,不然……藍衣社對共產黨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走出門的明誠並沒有想到接下來明樓二人談話間對他已經隱隱起了疑心。
瘋子的直覺從來都很準。
明誠失敗了,學校,花房,他都沒有找到貴婉的身影。
時間一點一點走過,十點了。
明誠覺得自己別無選擇,他相信他大哥會保護他。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送走接頭人。
深夜十一點,寒風凜冽,天上飄著小雪,明樓和王成棟已經逛了不下七八家花店。
王成棟感覺到暗處有一雙眼睛正注視的他們。
"寇榮的人?"明樓無聲的問。
王成棟點頭,"我們分開走。"他斷然道。
這正是明樓所想,但是必須由王成棟說才行。
分開後,走走停停的明樓在確認無人跟蹤後繞到了一家粉紅雙層花房處。
一個極為熟悉的背影越入了明樓的視線,推門進入花房。這個身影讓明樓的心裡充滿震驚和緊張。
這不是真的!他沒想到在自己再三警告下,這個他以為在法國安靜做學問談戀愛的孩子會涉足腥風血雨的諜海。
要出事了。明樓腦海中的弦驟然緊繃。
不容多想,明樓進入花房,剛到樓梯口,一陣剛勁的拳風迎面襲來。明樓下意識的往左一讓,下一刻長槍在手。
明誠凌空躍下,空手奪槍。
明樓避其鋒芒,待明誠力竭之時長槍已然對準了他的眉心。
同一時間,一支黑洞洞的槍管對準了明樓。
"是你?"
驚異之聲同時從貴婉和明樓的口中傳來。
貴婉把槍一收,道"這是我發展的下線,明誠。"
明樓狠狠盯著明誠,明誠瞬間反應過來,除了藍衣社,明樓也是組織的人。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明樓把槍一手,直接扔給明誠。
明樓上樓,明誠跟著。"跪在這!"明樓停下腳步,甩下一句冰冷的話。
明誠怯怯地跪下。
"你們認識?"貴婉遞過來一杯玫瑰紅茶,自己卻點了根菸。
"別假惺惺的。你不知道他是誰你發展他?"明樓坐下,接過茶杯。
"我是他一門課的助教,一年多前又在巴黎讀書會上認識他。"
"一年多前!"明樓用力一磕茶杯,倏地站起來,像一頭暴躁的獅子在屋裡轉圈。
"你找什麼?"
明樓沒做聲,從花筒裡順手抄起一把雨傘劈頭蓋臉的嚮明誠打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今天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