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口氣,一根竹棍連挑帶打,撕開一道裂口,帶人突圍出來,又轉頭殺了回去。
蓮兒看得目瞪口呆,金鈴在亂軍中刺殺破多蘭又突圍而出的場面她沒見到,不知金鈴的武功已經高到如此程度,如今見她穿梭刀光劍影之中如閒庭信步,凡近她身者無一能接她兩招以上,不一會兒這群烏合之眾就躺了滿地。
而她連劍都沒拔。
她彈了彈衣襬,坐了下來,手持劍柄,指著那矮胖和尚道:“戴公,我有一不情之請。”
戴長鋏急忙躬身拱手,道:“少主儘管吩咐。”
“掌嘴。”
戴長鋏揚眉吐氣,一把揪起矮胖和尚,正正反反抽了幾十下,打得是酣暢淋漓,待得他覺得手疼之時,那和尚早已進氣多出氣少,眯著眼睛喘息不止。他扔下那和尚,喘著氣指著地上的春秋浪客道:“少主,還有這個人。”
春秋浪客肩上捱了金鈴一掌,此刻痛徹心扉,趴在地上尚未緩過來,聽戴長鋏這麼說,奮力站起,躬身朝著戴長鋏身上撞過來。金鈴搖了搖頭,不知怎地想起銀鎖初見戴長鋏時的場景來。
作者有話要說:本週去按摩,被按摩師傅吐槽說“你脊柱好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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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是非黑白二十九
果不其然;戴長鋏抓住他肩膀,一按一掀;將他掀翻在地,一腳踏在胸口,手中竹棍噼裡啪啦抽在皮肉上;打了個痛快,打得這春秋浪客腫如豬頭一般。
餘下的人自知這緇衣少女便是傳說中的烏山少主,見她挨個清算;都蠢蠢欲動;朝著門外一點點地挪。白胖子伸出蒲扇大的手;一抓一個都丟了進來,寒兒蓮兒拔劍守在門口,連想去報信的酒保都抓了回來。
金鈴仍是面無表情,彷彿對遍地哀號的人群視而不見。她緩緩起身,走到那矮胖和尚面前,道:“我烏山欺人從不仗勢,只憑本事。”
這矮胖和尚居然有力氣,“臭□,你不過是偷襲老子,有種真刀真槍……”
金鈴微微抬腳,靴尖踢進那人胃饢處,踢得他幾乎嘔出來,緊接著抬腳踢在他下頜上,那和尚不知受了什麼傷,慘叫一聲,轟然倒地,捂著嘴巴不住嗚咽。
金鈴嘆了口氣,道:“含血噴人,無中生有,顛倒黑白,當下拔舌地獄。”
那和尚滿地打滾,只見他滿口是血,半截舌頭在滾動之中落在了地上。眾人大氣不敢出一口,都屏息凝神注意著她的動靜,金鈴的目光一個個人臉上掃過,無一人敢與她對視。
金鈴扔出一塊碎金,嵌在櫃檯上,領著人走出門口。
烏山眾人跟了出來,雖則揚眉吐氣,但未免太過招搖。戴長鋏最先冷靜下來,追在金鈴身後問道:“少主,我們這樣是不是……”
金鈴道:“剛才去傳信的人,多半已將訊息傳到了嚴當家耳中,現在你去找他,該怎麼做,你該當比我清楚吧?”
“是。少主不和我去嗎?”
金鈴嘆氣道:“這嚴當家膽子並不大,若是被我嚇死怎麼辦?”
戴長鋏不知該不該笑,分不清金鈴是在說笑話還是當真這麼覺得。
她抬腳便跳上了屋頂,戴長鋏追隨著她的背影,只眨了眨眼睛,就不見她人了。他回過頭來,道:“少主倒是很有行主當年的狠勁……”
寒兒頗覺新奇,問道:“行主當年是什麼樣子?”
戴長鋏嘆氣道:“我也是聽說的,行主年輕時候從北邊回烏山,途經藍關輞川一帶的時候被人……咳,這個,調戲了。”
寒兒憋住笑,聽戴長鋏繼續說道:“最後那個摸他臉的小子讓行主剁了手。”
白胖子憂心忡忡地說道:“話傳得這麼難聽,老戴,我總覺得不只是……不只是祖家在搞鬼。”
戴長鋏哼道:“這裡是嚴當家在負責,問過他便知,走吧。”
金鈴離開眾人,卻是去了當初她和銀鎖在此處的落腳點。她尚未從屋頂上落下來,便聽見小安招呼水沉香的聲音。
她便知自己這一回運氣不錯,跳入院中。
這兩人斷斷料不到有人能闖進來,都嚇了一跳,水沉香拔出獵刀擋在小安前面,待看清是金鈴,稍稍鬆了口氣,道:“你是烏山少主,他們叫你不死金身!”
金鈴緩緩點頭,道:“你是銀鎖的朋友。”
“怎麼啦?你找她?”
金鈴道:“她在嗎?”
水沉香收起刀盾,道:“不在,聽說她去北邊啦,你找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