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腰。
銀鎖抬起頭來,道:“大師姐這樣不行,你的鐵鏈呢?”
金鈴一愣,道:“剛才搞丟啦。怎麼了?”
銀鎖犯難道:“本想將你我二人捆在一起,如今要想個什麼法子好?”
金鈴道:“現在這樣不就不怕吹散了嗎?”
銀鎖笑笑,眼珠一轉,本想說“大師姐便是想讓我抱著腰”,但明明之前已經決定再也不跟大師姐說些調笑的瘋話了,只得硬生生吞了回去。
金鈴都習慣了她這般壞笑之後冒出一兩句招架不住的話,不料她說的是:“我若這樣抱著你,那若是遇上緊急情況,就騰不出手來幫忙了。那可如何是好?”
“不錯,若是這樣可怎麼辦?”金鈴點頭稱是,隨即將銀鎖雙手拉開,反手勾住她的腰,“沙漠裡的事情我半點不懂,全都交給你來做了,我抱緊你便是。”
銀鎖始料不及,兩人相貼,熱氣全被鎖在身體之間,不一會兒便透過衣服直逼面板上,蒸得她臉都要紅了,但風越來越大,也容不得她再在倉促之間尋找繩子,只得反覆叮囑金鈴:“大師姐千萬抱緊我,等會兒的風能把人吹飛到天上去,不要站起來,也不要被活埋了。”
“嗯。”金鈴又緊了緊手臂。
銀鎖儘量放空心思,不去想那緊緊環抱的雙臂。
“風中都是被吹起來的沙礫石頭,打在臉上,不死也留不下一塊完整的皮了,你千萬千萬……聽我的,不要抬頭,不要說話。”
“可我要想和你說話怎麼辦?”
銀鎖嘻嘻一笑,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條毯子裹在兩人身上,又用外袍將兩人頭臉罩住,悶在黑漆漆的衣服裡,對金鈴道:“就這樣說。”
金鈴抬頭看了一眼旁邊,青年們還真的就用毯子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緊緊靠在駱駝旁邊。那毯子是駝毛色,儼然與駱駝化為了一體,遂笑道:“你若不好好穿著,乾脆拿下來綁人算了。”
銀鎖想了一想,當真脫了衣服,把兩人綁在一起。
兩人摟在一處,聽見耳畔狂風呼嘯,駱駝回過頭,用脖子把兩人圈在中間。風劃過駝峰,形成了一道向下的細小漩渦,削弱了西北風的力道,造出了一個小小的安全區域。
風沙越來越大,天黑得像是夜晚一樣,金鈴越發覺得兩人動作尷尬,她的頭若是向前,就只能擱在銀鎖肩頸附近,她只得向後遠離。銀鎖見衣服就要被她撐開了,風沙灌了進來,遂將她按回頸間。
“銀鎖……”肩頸之間沒有衣服覆蓋,是全身體味最重的位置之一,金鈴閃避不得,抗拒不得,只得沉迷其中。
銀鎖聽見金鈴喊她,又不見說話,奇怪地應了一聲。
“這風要吹多久?”
銀鎖輕輕搖頭,道:“說不準的,也許吹半個時辰,也許吹一天。”
金鈴停頓了一下,低聲道:“若是時辰到了怎麼辦?你方才說,不能動,不能起身,不能”
銀鎖心中陡然一驚,渾身僵硬起來無法回答。
金鈴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她。兩人近在咫尺,呼吸相聞,氣氛數不盡的旖旎曖昧,嘴唇都快要碰到一起了。
“我……我不知道……或許一覺睡過去,會延長一些時間……”
金鈴道:“快睡吧。”
銀鎖卻睡不著了,道:“那,那要是兩個時辰,風還沒有刮完怎麼辦?”
“到時我再來想辦法……”金鈴說得心不在焉,心裡卻掙扎猶豫,“你方才若是不過來,就沒有這些顧慮了……”
銀鎖收斂了笑容,嘆氣道:“我怎能不管你,我若放你落單,你當真被風吹走了怎麼辦?與其相隔六丈,時刻擔心,倒不如呆在你身邊放心。”
她說著,手臂已不自覺地收緊起來,像是真的怕金鈴會被別的什麼東西搶走一樣。
被她這麼摟著,金鈴頗感心安,縱使她並非出自本意。她深深吸了口氣,又吐了出來,道:“若是睡覺有用,你就趕緊睡吧。”
銀鎖卻搖頭道:“不能睡,這沙夾頭夾臉地落下來,過一會兒就要被活埋了,我得醒著,隔一段時間,就把我們兩個往外挖一挖。”
金鈴道:“這麼簡單的活,挖土我也會,你休要小瞧我。快些睡,你睡得好,我們就少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銀鎖怔怔地盯著她,滿臉的苦惱,金鈴笑了一笑,拉下她的兜帽遮住了眼睛,低聲道:“聽我的話,睡覺。”
銀鎖嗯了一聲表示不樂意,低聲道:“大師姐,你覺